第124节 (第1/3页)
横肉中年心中大感荒谬,皱眉:“我又不是病人,你给我扎甚么针!” 他越发笃定面前之人乃是一个骗子,对方来阳英,说不定便是来抢自家生意。 朝轻岫自有一番道理:“二位兄弟相称,可见互为手足,那扎你的手指,必定可以让病人心胸舒展。” 围观人群:“……” 阳英本地的小贩许多都没怎么读过书,不清楚“十指连心”跟“手足情深”这两件事能否建立起联系,以及能否应用在治病救人上头,却依旧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违和…… 横肉中年听见朝轻岫的话,面皮不住抽搐,觉得自己也算见识短浅,竟不知天底下有这等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之辈,恨声道:“我们只是义兄弟。” 朝轻岫温文尔雅道:“那倒无妨。” 中年人:“……” 他实在想问,此事究竟哪里无妨! 朝轻岫忽然收敛了面上笑意,冷冷道:“足下既然不懂治病,那若是不想重病身亡,还是听大夫的安排为妙。” 她说话的同时,出手如电,手掌在中年人肩头轻轻一拍。 朝轻岫原本一直坐着,中年人却是站着,然而她方一抬手,手掌便不知怎的,直接落在对方肩头。 中年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身躯陡然间变得无比沉重,与此同时,两条腿变成了两根面条,直也直不起来,随后咚的一声坐倒在石块上头。 朝轻岫拍了那一下后,就轻描淡写地收回手掌,中年人想重新站起,身体却一阵酸麻,全然提不起丝毫气力。 横肉中年身边不少护卫,他们本来想过去搀扶,看老大只是嘴上嚷嚷,身体却很是诚实地配合治疗,甚至坐到了大夫面前,一副乖巧等待扎针的模样,也有迟疑着没有上前。 这些护卫靠着自己对老大的体贴,成功避免了正面迎战自拙帮帮主的不幸遭遇。 朝轻岫扎了山羊胡子五指,然后又扎横肉中年的十指——她有她的理由,因为横肉中年并非本人,而是义兄弟,所以得加倍施针,才能保证疗效。 末了,朝轻岫将银针缓缓拔出,同时袖子不着痕迹地在山羊胡子身上轻轻拂过,后者像是被人在胸口砸了一记似的,顿时有气无力地闷哼出声来。 围观人群中传来惊叹之声——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位陌生大夫的针灸术居然有如此效果,居然连特地过来碰瓷的人都能治好,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四字来形容。 甚至不少小贩都怀疑,山羊胡子许是坏事做得太多,身体才当真出了毛病,好在今日遇上朝轻岫,得到了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有人在嘀咕,说城里亲戚家被人借了钱,借钱的人一听到还款就大呼身体不适,多半是跟山羊胡子有相同的毛病,也得请个大夫治一治。 徐非曲不知旁人都在想些什么,否则多半会投个赞成票,毕竟朝轻岫确实擅长用投胎的方式让恶棍重新做人…… 第159章 与躺在地上的山羊胡子相比, 横肉中年自始至终都坐在朝轻岫面前,看起来十分正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扎针期间, 自己胸口处似乎被压上了一堵巨石, 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移动, 也无法说话,最多只能睁看。直到朝轻岫慢条斯理地拔出银针, 从手指出处来的剧痛让横肉中年全身一阵痉挛, 弥漫在他胸口的沉闷感才渐渐消散, 心中也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面前这位颇有读书人风范的小姑娘,或许正是一位江湖高手。 他忍了又忍,低声道:“尊驾是何方神圣, 怎的会到阳英来?” 围观人群有些惊讶——何三是本地有名泼皮头头, 居然会在外地人面前放下身段。 朝轻岫:“在下只是路过一游方郎中罢了,全因囊中羞涩, 才不得不过来给人看病, 借此混口饭吃。” 她说的倒不是谎话,只是这个“囊中羞涩”存在极大的主观因素…… 横肉中年显然不怎么相信,他觉得对方在敷衍自己, 又道:“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在下阳英何三, 在本地做些买卖, 与白河帮的周无敌周大侠也有些交情。” “……” 朝轻岫顿了一下,笑:“白河帮?” 横肉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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