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第1/3页)
那些人变成了半下属半俘虏的身份,想要妥善安置,就得比平时要花上更多的心力。 韦念安越是计算,越是为自己的损失叹息。 一个人的生命并不多值得在意,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结义弟弟。然而人马、权势、地盘上的减少,却无论如何不能不让她觉得遗憾。 韦念安是官府中人,想要直接统辖江湖豪强终归有些不便,她一直利用陆月楼来做这件事,却忘了给陆月楼准备一个合适的备份。 文博知或者可以接替陆月楼的工作,但忠于陆月楼的那些人肯定会对为韦念安效命的文博知感到不甘,应当如何调节这之间的关系,确实很让人头疼。 想着后面需要处置的事务,韦念安顿觉头疼,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怜惜陆月楼的生命,对益天节的不满反而越发浓郁。 就如朝轻岫所言,当初发现陆月楼态度不对时,益天节首先还是应该选择安抚,就算仍然觉得陆月楼有反意,也应该徐徐图之,怎能当街击杀。 韦念安回忆当初的话,忍不住想,难怪朝轻岫武功在年轻一辈里不算第一梯队,却能成为问悲门主。 起码这个小姑娘的大局观很好,而且遇事沉着冷静,总能在恰当的时间给出正确意见。她的优点,恰恰是许多只懂得用武力说话的江湖人所欠缺的。 韦念安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与姿态恭谨的下属相对沉默,她看着房中的书卷,一时想起了以前上学时的岁月。 以前上学时,韦念安曾听一个喜欢偷懒的同窗说过,人只要开始考虑问题,就有数不尽的问题需要解决。 出仕后,韦念安一次又一次验证了那位同窗理论的正确性。 比如今天,她才在想着陆月楼身故的问题,问题之一就主动找上了门。 一位因忙碌而显得憔悴的侍卫前来回禀:“六扇门的伍大人过来拜见通判。” 韦念安皱眉:“他来做什么?” 这些日子,不愉快的神情越来越常出现在她的面孔之上。 益天节低声:“多半是来查前几日的陆府前斗殴之事。” 韦念安面色愈发凝重。 她当然不是想不明白伍识道的来意,只是不希望这么早就去跟花鸟使打交道。 陆月楼在交战中被益天节所杀,而且杀得还特别不加掩饰,连找人顶罪都做不到,完全满足花鸟使的干涉条件。 韦念安之前刻意将案子压在手中,就是不想让燕雪客等人插手。 至于伍识道,他乃是孙相的门人,性格圆滑,一般不肯得罪别人。 所以听说来的人是伍识道时,韦念安就有些怀疑,觉得对方会来见自己,说不定是得到了京中的授意。 韦念安:“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见,就就请伍大人过来。” 在韦念安对伍识道前来之事感到不满的时候,伍识道本人也略觉不安。 ……他当然不愿意来触韦念安的霉头,可谁能告诉他,今天早晨,朝轻岫身边的护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提醒他别忘了履行自己花鸟使的职责? 被迫进入工作状态的伍识道只好跑到了韦念安府上,见到那位通判大人后,他先叹息了几句城中治安,然后道:“听说陆公子去世当日,有通判府的人在陆府附近出没?” 韦念安端起茶盏,微微笑着,不答反问:“此事伍大人是听谁说的?” 伍识道也是一张笑脸,话更是说得滴水不漏:“永宁府一向安泰,难得发生点意外,自然举城皆知。如今茶楼酒肆中传得沸沸扬扬,通判不曾收到消息么?” 韦念安尚未回复,就在此时,又有一名护卫前来叩门,直接在堂外跪下,道:“大人。” 这次对方没说什么事,然而府内护卫训练有素,等闲不会打搅主人说话,韦念安立刻放下茶盏的,面上带了些不好意思:“家里突然有些事情,请伍大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伍识道躬身:“通判请便,要是不方便,下官就明日再来拜访。” 韦念安匆匆返回内堂,然后遇见了等候在此的查四玉。 查四玉欠身:“韦通判。” 韦念安:“朝门主近来如何?是她有什么事情相商吗?” 查四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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