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 第122节 (第3/3页)
商淮恍然明白过来,她看不明白玄桑为何露出那样的神色,见他看到了,干脆原样实验一番。 这不,她声音都带着愤愤。 被她伸手摁住的那只眼睛跟被灼红的烙铁烫到了,商淮朝后一仰,将自己解救出来,同时在心里嘶了声。 商淮完全顶不住这种乱七八糟,要命一般的氛围。 他落荒而逃。 翌日清晨,温禾安醒来的时候,陆屿然已经起了。 他站在窗下,手边放着面巫山画仙特制的符纸,符纸无声燃起来,能听到符纸那边几道间落的声音,他只听着,偶尔应一两声简短的字句。 见符纸燃尽,声音全部消失,温禾安慢腾腾起身洗漱。回房间后将门敞开,让清风完全透进来,才觉得清醒了,抓起昨夜随意撂在案桌上的 四方镜,准备看一眼,想起什么,绕到陆屿然跟前。 从她趿鞋下地开始,他便一边分点心思给手中书卷,时不时又抬眼看她,这回见她终于肯过来了,于是抬抬眼,将书卷折过一页,顺手撂在窗台上。 自打她醒来,眼神就刻意的没放在他身上,跟躲避什么似的。 温禾安视线落在他下唇上。 昨夜流了不少血,止血后她没忘记给他上了灵液和恢复伤药,兼之只破了道小口子,到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一道细小的印痕,不近看看不出来。 温禾安又用棉球细致地沾点灵露与药粉敷上去,动作间,袖片从手肘位置滑落下来,露出瓷釉似的肌肤,柔嫩细腻,白得晃眼,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早上,躲什么。” 陆屿然看了一会,待她做完一切,捉住她腕骨,拨弄了下自己的袖子。 他一早出去见了从巫山酒楼来的人,衣裳穿得齐整,除了脸,几乎没露出半点肌肤,俨然拒人千里之外,此时她的手指被迫掀开袖片,又被他执着翻开衣领的边。 裸露在空气中肌肤深深浅浅全是淤青红紫,在冷色肌底下分外触目惊心。 陆屿然看了温禾安一会,她抬抬眼,将这些痕迹尽收眼底,看这态度好似是供认不讳,而实际上眼神太清澈,天生有种包容和温煦感。 温禾安在外面,就是这副模样,从不主动表现攻击性。 “看看。” “你怎么、”陆屿然眼梢低垂,说着自己都停了下,不知用什么词才能精准形容,好笑地道:“在我身上,跟暴君一样。”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气势强得可怕,一面扯得人热血喷张,一面又压得人只能完全按照她的章法来。 温禾安理亏,无可辩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屿然血液的问题,他伤口恢复能力相较于其他九境巅峰会慢一些,她不是不想收敛,但每次稍微有心克制—— 她不由得去看陆屿然。 他现在长衫裹覆,模样看上去要多冷淡有多冷淡,然而实际上,特别喜欢一切亲近的行为。一旦表现出任何一点抽离的意思,便会不满地变本加厉,将收回去的气息又放出来。 温禾安手掌轻轻搭在他手腕上,指腹摩挲两下,抿了下唇,有些懊恼地承认:“……我有点控制不住。” 陆屿然看了她一会,因为这句话眉梢微扬,身形舒展,有些愉悦地靠在窗前木架上。 这时,有人上楼来找陆屿然,是酒楼的人。 温禾安算着时间,也准备推门下楼,脚步迈出一步,被跟前之人不轻不重拽回来拥了下。 “没让你控制。”陆屿然伸手抚了下破了口子的下唇,看着她道:“这样对我——你别不认就行。” 小院里,罗青山照旧在晨跑,商淮蹲在一棵桃花树边,眉眼郁郁,提不起精神。 他一晚上没合眼。 温禾安下楼后仔细地打量他,若有所思,半晌,揽着裙边在那棵桃树下半倚着,轻声问:“凌枝欺负你了?” 商淮搓了把脸,能怎么说,只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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