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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微燥, 也带着些清新气, 像是柔顺剂的味道。 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 ……干净。 两个字的词眼像电流,迅速将某个记忆的开关激活了。 晏歌:“……” 稍稍抬头,她去叫他, “……容绰先生。” 许久没有这样叫他了,她自觉不太适应——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问的事情,“你不是有洁癖吗?” 唇轻扯,容绰步履停驻,偏首,视线也就这么直接对上了。男人看着她,也问她:“你人都已经上来了,再问这些还有意义?” “……没有。” 他将眼光收回,再往前走,四个字撂下来,“那就别问。” 人不让人省心,问题还多得不行。 叫什么小粉丝,干脆叫小麻烦得了。 “……好的。” 她这句答得乖巧老实,落在耳里,容绰松了松嗓,如随意问她:“你以前怎么走夜路的?” 她夜盲得厉害,要没他来背她,她还不知道要在路上踩多少坑,撞多少个树桩。 晏歌:“我以前不走夜路的。” “……” 说这句话时,无意识地抿了下唇。 她说的是实话。 高中毕业前她都在江西杨林,镇上没有夜生活,八.九点就到处都黑了一片。路灯是有的,但路灯的那点光对她来说是聊胜于无,有跟没有区别也不很大。保险起见,到了晚上,她就不出门了。 天生夜盲,她走夜路不便,于是干脆不走夜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后来到高考结束,晏歌来了北京。与杨林镇截然不同,在这里,入夜后也是灯火通明,加上有家里的杨师傅接送,她才渐渐开始在晚上出门。 今天还是因为来了山里,暴风雨后路灯断了电,所以她极少见地走了夜路。但也没走多久,因为很快,她的爱豆就从天而降,还说让她上来。 很是,不可思议。 夜晚是夜盲的克星,面对弱光与黑暗,天生夜盲的人难免会觉得不安。 但是今天晚上,这样的暗给了她一些很不一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刚刚下过了很长一阵的暴雨,而空气过于清快。 可能是因为久阴的天气终于散去了,天上的星星也露出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去民宿的这一条路只有一公里,距离很短,徒步几分钟就能走到了。 还有可能—— 是因为她就这样被他背着了。 因为彼此间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近。 晏歌眼睑微垂。 手机的灯已经被关掉了,乡野的花束却还被她握在手掌心里——那是四年级的学生们送给她的。 花是不知名的野花,颜色却很漂亮,有冷色调的蓝紫,也有暖色调的橙红,色彩掺杂着绑在一起,很鲜艳,也很有生命力。 此时浸没在黑夜里,她看不见那些花,更不能辨别花朵引以为傲的色彩。 唯能感觉到凉薄光滑的质感,外表稍有起伏结节,从指腹拭过——那是植物的根茎。 将那束小花紧握在手心,自然而然,她想起了今天上午读过的那些句子。 辛波斯卡的。 “玫瑰是红的,” 她也有红的花。 “紫罗兰是蓝的,” 她也有蓝的花,然后,她还有紫的。 “糖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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