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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已经快倒闭的公司,这几年起死回生,对双方来说确实是个双赢的局面。但是去年那个团队的两个负责人又和他人合伙成立了一个私人公司,这中间有很多账目问题,涉嫌将这边的经营所得转移到新成立的私人公司。这两个负责人今天已经被收审了,你妈妈现在只是停职‘协助调查’,并没有进看守所。” 陶郁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提高声音问道:“事出在对方身上,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陶父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知道他们开私人公司的合伙人是谁吗?” “谁?” “你表哥方小龙。”陶父说完按着眉心,又接了一句,“他今天早上也被带走了。” 陶郁瞪大眼睛看着他爸,半天没说出话来。方小龙是他大姨的儿子,比他大三岁。陶郁从小就不喜欢这表哥,小时候一起在姥爷家过年,大人不在的时候表哥带头作乱,大人回来了又一本正经教育弟弟妹妹,于是暗地里陶郁喊人家“两面派”。无奈这“两面派”成绩好,在学校属于五道杠那行列的,从小被教育“你表哥如何如何”,陶郁自然而然对又加深了一层“别人家孩子”的敌意。虽然是小孩子赌气,并没有深仇大恨,但长大后兄弟也不亲近,同在北京一年也不见得联系一次。此刻听了父亲的话,他反应过来母亲这是被牵连了,这不是一般的经济官司,涉及国有资产就不是民事案件了。 “我妈事前知道吗?”陶郁小声问。 陶父摇摇头,随即又叹口气说:“这种有亲属关系的,最难说清。” “金额多少?”陶郁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发颤。 “七千万……” 陶父丢下一句起身离开,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此后半个月,陶郁搬回父母家,父子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找律师,提交收入和存款证明,以及陶郁准备的那些文件,表明家里并没有不合法收入,然而陶母依然没有回家。陶父和律师都猜测是在等待对那两个负责人的一审判决,才能决定案件性质。 陶郁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加了量的安眠药也无法令他安睡,有几次他甚至想把整瓶药都吞进去 陶郁的大姨几次找上门哭诉,陶郁知道父亲心里恨方小龙,却又碍于亲戚情面无法说出口,更不能对妻子的姐姐出言不逊。别的忙陶郁帮不上,便主动替父亲拦下大姨,按耐着满心的情绪听她在客厅里一哭一下午,说什么就这么一个儿子后半辈子没有指望之类的话。 又一次大姨赖在家里不肯走,在她心里大概以为两家现在是在一条船上同进退,不停地催问陶父到底和律师是怎么谈的。陶郁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眼前有幻觉不断飘过,想逃离却无法动弹,那种感觉刻骨铭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失血迫近死亡的夜晚。他两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气,忽然一下清醒过来,大姨还坐在对面,惊讶地看着他古怪的样子,住了口。 陶郁再也无法忍耐,起身冷冷道:“大姨,您儿子害了我妈,您只一个儿子,我也只有一个妈!您走吧,以后也别来了,您在这,我妈的问题就更说不清了。” 大姨从沙发上弹起来,质问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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