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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不好看就送给你。” 以前顾景予常常也扎。 随手扯张餐巾纸,或者广告纸,就能扎一朵。 安柔不敢往家里带,纸花又容易变形,玩两下就皱掉,“保质期”短得很。 安柔说:“你送过我好多花了。” 顾景予说:“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花吗?好多年没扎过了。” 安柔心头一动。这不就说明,他再也没耍这样的小手段,哄过女孩子吗? 毕竟谁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有人说过,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是一样的,我宁愿不要。洒脱的爱情。 安柔做不到。 安柔接过,花上有股淡香。但那并不是花香,而是餐厅刻意染在纸上的。 花的折法,安柔没见过,约莫是顾景予新研究出来的。 花瓣彼此交叠着,相互掩映,形状真像朵玫瑰。却没有扎手的刺。 她嗅了嗅,人工染的香竟也安神。 顾景予看着她的额头:“一朵假花,也能把你哄开心了。比养的盆栽还叫人省事。” 安柔不好意思地笑:“我是很容易满足。” 他忽然想,这么容易心满意足,万一来个男人,也对她好,会不会跑掉呢? 但顾景予经过几年的相处,心知肚明,他们有个共通点。 长情,念旧。 这说不上多好的优点,毕竟有时候,挺麻烦的。 安柔和他讲小时候时,讲过她曾一个手绘的泥塑。就是那种早年地摊边,摆着的白泥塑,花钱买一个,上完色带回家。她和妈妈一起绘出来的,摆在床头好几年。后来被不懂事的小表弟打碎,里头存的纸币、硬币全洒了。 她才上初中,正处在既不成熟,也不幼稚的年纪。她不敢哭闹,生怕惹远道而来的姑姑嘀咕。 就傻兮兮地捡起碎片,扔了,舍不得;留着,没处放。 还是母亲赶来,用扫帚扫干净碎渣,哄着她说,下次再买一个。 只是到最后,要买,她也不愿意了。 对于顾景予而言,这种长情,这种为喜爱的事物“守身如玉”的心情,只有关安柔。 和那条小鲸鱼。 夕阳落下,从饭店的落地窗前映入,桌上的玻璃杯,折射出一道如兑了水的橙光。 菜上了,安柔不出意外地,看见顾景予拧了下眉。 却很快恢复如常。 安柔摸了摸,服务员刚端上来的茶壶,热的。 她提着玻璃壶把,将两人的筷子合握成一把,杵在茶杯中,慢慢地倒水烫筷。 顾景予对她的行为不以为然,“都消过毒,用就好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茶杯里的水满了之后,安柔又扯纸巾擦干净筷子,递还给他:“难免有偷工减料的情况,运送过程中也许会沾灰,烫一次总会干净点。” 她递筷时,手肘不小心压住了被她放在一旁的纸花。 瘪了。 安柔有点懊恼地惊呼了一声。 顾景予忽然觉得,这个已经当了老师的女人,跟当年的小姑娘,没什么不一样。 他说:“瘪了就瘪了吧,反正给你扎着好玩的。” 那碟木耳,顾景予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就偶尔夹了两块旁边的西兰花。 安柔倒嚼得蛮欢快。 顾景予问:“你很爱吃?” 安柔摇头:“不啊。” 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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