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呜咽 (第2/2页)
废墟底下,他想的只有一件事,他要掀翻这里,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谢靖和蒋临安都认出了他,即使一身迷彩,但是看陈近生那双眼睛就知道不是军人,他的眼睛在高压情况下仿佛凝结成了一双兽眸,谢靖在网上看过,杀人杀到失去理智的雇佣兵就是这种眸子,看上一眼就发怵。 你是陈江月的家长?谢靖看见那堆废墟都不敢相信陈江月就有可能被埋在下面。 陈近生现在的思维是混乱的,他的脑回路像那堆废墟上乱窜的钢筋一样,谢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陈近生想起了他和陈江月是认识的。 你知道她在这? 我谢靖甚至还不清楚废墟下是个什么结果,他无力回答。 陈近生不知做了多坏的心理准备,她一个人在这里? 每一句没问在老师和谢靖的心坎上,像枚钢钉钉进去。 风走得很快。 哎,你怎么可以打人! 谢靖根本承受不住一个身强体壮男人的一拳,瞬间被掀翻在地。 找人在即,陈近生将地上的人踹开,扑到了废墟上。 老师不敢多言,还是找人要紧。 周棘已经带着他的人在废墟上东翻西找了,每个人都得了令,一定不能压垮废墟底下的空隙,那有可能就是人命,他们喊着陈江月的名字。 声音在山谷中回响,空荡荡的。 远在侨乡的碉楼,不知为何这三天午夜都会传出悲戚的呜咽声,特别是昨天晚上,哀鸣了一夜,不经吓的小孩已经发起了高烧,有人连夜上了医院,有人请了神婆在碉楼外烧纸钱纸人,有人通知了碉楼景区的安保处 陈近生在废墟下挖出了个灰头灰脸的小男孩,人将近脱水的状态,但他一直惦记着什么。 呢喃出声: (姐姐) 什么? 有位村民上前认了人,赶紧将他进行紧急处理。 周棘的人在另一边挖出了个男人,还有一个手环,他没有声张。 陈近生步伐很重,一脚碾进了被雨水泡软的泥土里。 生哥,是粉友。周棘这些人卖枪不贩毒,但是接触过毒贩也清楚他们的特征,手下对这种货色的人见得多。 有人认出他,像不像坤万手下卖猪仔那个。 矿泉水浇在男人脸上,陈近生确定了那个手环就是陈江月的,他没什么耐心等下去,粗暴得踹醒了那个男人。 男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最严重的腿骨已经折在了外面。 他只迷迷糊糊的记得在山体滑坡盖下来之前要说的话,是个女人找我的是个女人卖掉你。 救我 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个大概。有人从刚清醒的小孩那里得知了个没头没脑的信息:那个小孩说,姐姐突然不见了。 周棘带进来的人训练有素,几乎翻遍了关键点都没找到陈江月,就连那两个人周围被埋的地方都没有。 陈近生去问小孩:是不是这个姐姐,他翻出一张照片,她怎么不见了? 他手劲很大,掐着小孩的肩膀把人弄哭了。 小孩哇哇大哭说着就是突然不见了,不见了。 陈近生完全混乱了,脑海中又出现那两种矛盾的声音: 无缘无分就放过她。 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她放手是不可能的。 是你将她锁起来的你还想怎样? 你又好到哪里去?这七十多年你又干了什么? 他脑子里装下了他完全兼容不了的东西,这些声音忽远忽近,乱得他头痛炸裂。 陈近生抄起了一根断裂的钢筋,薅着那个男人的头发将他扔回了废墟,黑皮靴直接将男人的肋骨踩断。 懂事的人已经将陈近生的动作挡住了,并且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周棘看着那身迷彩背影,动作比投标枪运动员的还要漂亮,锋利的钢筋直插男人眉心,挤得眼珠子都要流出来。 仿佛又看见了曾经的陈近生,周棘忍不住溜了声口哨。 陈近生转身接电话,周棘则吩咐人做事,伪装好一切。 老板,碉楼那边管理员来电话,他们说,这几日一到晚上碉楼有哭声。 啊啊啊,下一章要甜甜的(抓狂) 你们猜猜碉楼里是谁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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