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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激烈,才会做出那样的形容,不然我只管不去理会或是同他争吵。 邹阁臣不懂我的自欺欺人,他就那样告诉我,告诉我说,“你祖父还留有你的满月照。” 我不知道我除了哭,还能再做什么,我想我当时做出什么来,我都能原谅自己,我只记得当时我站在那里,就像是被人毫无保留的抽走了一切,什么都没能剩下。 我站在那里,眼泪就一颗一颗的往下砸,世界都黑了,邹阁臣或许才真正的体会到了我的绝望,他适时的给的一个拥抱,抱住了下一刻就要栽下去的肉体,但是没能拉住一颗坠往深渊的灵魂。 我不再哭,不再闹,我彻底的发现,原来那样真实的,也会是幻觉;原来那样亲密的,血浓于水的,也是抛弃。 邹阁臣陪我到深夜,他躺在旁边,像是陷入了无边的寂静,我靠在一边,彻底闭不上眼睛,半夜三点,我就那样突兀的张口,“我想去看看他。” “好。”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你先睡觉,路上很辛苦。” 我蜷着身子,感觉没有办法闭上眼睛,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说为什么啊,全世界都容不下我。” 或许事关人生,我那样绝望的问他,邹阁臣也同情,也安慰我,“总有人很爱你,愿意保护你,弥补你所有没有的一切。” 又有眼泪滚落,想了很久,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天是公平的,走到这一天,你说我是有多么的罪孽深重啊。” “是老天爷失算。”他将手覆在我眼睛上,对我说,“睡觉。”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他带我去泉州,我不记得路途有多久,只记得下了飞机又坐车,每一秒钟都很漫长,每过一秒钟,都要更紧张。 下午两点,一路颠簸,到达泉州乡下,车子在小镇停下,邹阁臣带着我步行往里走,离得不太远,却也跟镇子里聚集的房子分隔开,我难以描绘内心的复杂,每走一步,都像是踏上了一次征途。 最终,邹阁臣指给我看,“就是这里。” 面前是已经抽穗了的水稻,房子的地势要高些,土砖青瓦,是很老很老的房子了,深色的大门敞开着,堂屋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老人端着一盆水从旁边的小屋里出来,多走了几步,将水泼进前面的田里,然后又转身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只碗,一双筷子,他仍算稳健的走进堂屋,坐在靠门的角落里,眼神浑浊,没能看多远,手背蹭蹭裤腿,接着嘴唇凑近碗边,扒了一口饭进嘴里。 他坐在那里,我刚好还能打量他,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手掌上洗不清的污垢和日益猖獗的老人斑,眼神浑浊不复清明,一位行将不古的老人,他是我的祖父,是我唯一能亲近的亲人,是血浓于水的羁绊。 他坐在那里,和我一样,孤独,凄凉,差不多走上了人生的最后的一程,可是我几乎在一瞬间就在想,我愿意拿出我的命,换他百岁无忧,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他该要长寿。 “爷爷。”喉咙被东西哽着没发出声音来,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掉,我抽了两口气也不知道究竟要跟谁说话。 我看着他,感慨万千,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抛弃父母,抛弃孩子远走高飞,为什么一定要把一家子拆成各自孤独的灵魂。 我抬头去看邹阁臣,“我留下来好不好,爷爷他……没多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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