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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接到手中,仔细看过,找出不足之处,训学生似的嘲讽了几句。 她要辩解,他不给机会。 末了,她白着一张脸,不服气又轻蔑地瞪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走人前扔下一句:“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货色,是凭真才实学连中三元的么?你又能在官场上做出什么名堂?” 之后,长达好几年,她再没主动见他,遇到不能不告知他的事,只让下人传话。 他固然对此喜闻乐见,还是有些意外兼好笑:他都时不时被名士、同僚蓄意挑刺数落一通,从来不会动气,她怎么会自负到这个地步? 今日的事,他是提前让程安与她上演,只盼着能引起她的猜忌、轻蔑,就此断了缘分,都落得个清净。 . 廖芝兰到底还是离开了。程安唤来两名婆子把她架出了书房。 一名婆子转身之前,抬起手来,嘴里说着“请恕奴婢逾越”,一面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 到这会儿,廖芝兰真弄不清自己妆容到底有没有问题了,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马车前。 随行的丫鬟上前来服侍,“小姐。” 廖芝兰这才回神,冷冷地盯着丫鬟。 丫鬟见她一副想杀了自己的样子,吓得腿一软,身形晃了晃。 廖芝兰错转视线,上了马车,冷声吩咐车夫:“回府!”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来。方才那厮,她再也不要见。 廖文咏还没离开,车夫原本有心提醒,听她语气不善,自是把话咽了回去。 回到家中,丫鬟忙不迭跪倒在她面前告罪:“奴婢服侍不周,请小姐赐罪。” 廖芝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事情已过,算了。但你要记住,今日在程府,什么都没听到。” 丫鬟如获大赦,磕头称是。 过了小半个时辰,廖文咏回到家中,来到妹妹房里,惑道:“临回来怎么也不叫人知会我一声?我只当你与程解元相谈甚欢,便有意与刘管事多说了些话。” 廖芝兰强扯出一抹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廖文咏笑道,“程解元性情直爽,与我十分投契,外人诟病他的话,不可信。”停一停,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廖芝兰用力绞着手里的帕子,反问:“他直爽?”直来直去地把她说的一无是处——是够直爽的。 廖文咏目光微闪,想起程询的有言在先,笑了,“是不是他有不同的见地,你听完生气了?”寻常事,妹妹从来没脾气,随别人夸或贬,可关于诗书学问,就只愿听人夸赞。这是自大、自负还是被四书五经祸害的钻进了牛角尖,他也弄不清。 廖芝兰低着头,不吱声。 “文人相轻,想法一致才是奇事。”廖文咏不想惹得妹妹伤心动气,当然要瞒下真实想法,好言好语地宽慰她,“他自己也承认,在这类事上,嘴毒一些,事先跟我提了。不管他怎么点评的,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廖芝兰不予置评,“去程府求学的事,到此为止。我可没有时时提防人冷嘲热讽的闲情。”至于受辱的经历,跟谁都不会提及。要从何说起?连哥哥都有意捧着程询,她便是说出他的恶劣刻薄,怕也没人相信。 廖文咏立时笑道:“这样也好。回头我给你请一位比叶先生更博学的人。” “再说吧。”廖芝兰兴致缺缺地摆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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