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 (第2/2页)
埋进去看不见,过了不知道多久,何易的身体从无声的颤动里平复下来。他起身,用纸巾擤了鼻子,平静地走出去,只留下枕头上一片深深的湿痕。 这是何易最熟悉的哭泣方式,不会被任何人听见,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因为何梅不会进来打扫他的房间,他住的地方原本是个小杂物间,后来改成了客房兼何易的房间,除了何易,没人会进来。 有一段时间何易不知道自己应该恨何梅好还是爱何梅好,这一点他也是嫉妒何天骄的。因为何天骄只需要爱就好了,而何易需要承受的东西,有时候太轻,有时候太重。何易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本子,他觉得爱何梅的时候,就写上一笔,恨的时候,就在恨下面写上一笔,最后恨的正字远远超过爱,因为何易感到恨的时候他会一口气写好多笔。原来恨的力量这么大。 那何梅呢?她大概不爱他也不恨他,何梅心里没有给何易准备的本子。 可是何易还是想要何梅的爱。 何易十六岁的时候发现了何梅在和男人约会,准确的来说,是和男人做爱。她只会挑何天骄不在家的时候,不管何易在不在家。于是那一天,洗完澡的何易出来撞上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从何梅的房间里出来,眼睛大大的,长得很漂亮,大概比他大四五岁。何易那一瞬间还没意识到他是谁。男人看到他也不慌,笑着让他喊哥哥。过了一会何梅出来了,身上的衣服还没整理好,领口敞开着。她有点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没走,那个男人毫不避讳地撅着嘴靠上去,亲了一下何梅的脸,说梅姐你儿子长得挺可爱的。何易心里重重拧了一下,他不想被这个男人夸可爱。 这样的哥哥还有很多,何梅从来没在他面前掩饰过,而何天骄似乎并不知情。 何易终于忍不住问何梅,说你会再婚吗?何梅当时心情挺好的,她说怎么可能。何易于是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却又紧跟着难受起来。他低着头半天没说话,最后抬头小声说,那就好。 那就好。 如果要回想,何易可以清楚地记起那天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何梅有点醉了,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何天骄早就睡了。何易出来喝水,看到电视没关。明灭的光影里躺着一个人。是何梅。 何易轻手轻脚摸过去,没有第一时间关上电视,而是蹲下来看着何梅的脸。他轻轻推了一下,又叫了她一声,何梅没睁眼。何易的心突然砰砰直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心想我要做一件让何梅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时候他反而有点盼着何梅此刻是醒着的了。可是何梅醒了的话为什么不睁眼呢?何易心里紧张极了,他低下头,离何梅的脸越来越近,何易屏住了呼吸,就在他马上亲到何梅的时候,何梅睁开了眼。 你干什么?她冷冷地说。 何易简直吓破了胆子,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圈立刻红了。可下一秒他突然感到了莫大的委屈,为什么她总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为什么她从来不对何天骄这样?何易抽噎了一下,问何梅,为什么我不行? 不行什么? 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漠?你为什么从来不关心我想要什么? 何易的眼泪越流越多,他竭力忍住呼吸里的抽泣声,那副样子让何梅罕见地有点对他升起了兴趣。她蹙起眉头,问,你想要什么? 何易想我想要的可就太多了,我想要快点长大,我想要世界和平。我想要何天骄别再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我想要你去开我的家长会,我想要 我、我想要这个。 何易涨红了脸,他跪下来,钻进了何梅的睡裙底下,她没穿内裤,何易看到了她的阴部。在那一刻,何易终于确认,他最最想要的,就是这个。 他伸出舌头舔上去。笨拙得像一只小狗,虔诚得像是朝圣路上的教徒,遥望着圣城的方向三跪九叩,狂热得像是沙漠里遇见绿洲的旅人,不能确定那是海市蜃楼还是真正的月牙泉。何易不了解女性到底被触碰哪里才会有快感,他一寸一寸都濡沫了个遍,脸蛋被毛发扎得红通通。抬起头的时候他脸上都是水,成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眼泪。 你变态啊?何梅有点不可思议地说,可是她并没有阻止他,反而眯起眼睛,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目光打量着何易。那目光让何易脸上火辣,身上每一处都开始发痒,发骚。他受不了地哭,哭已经成了他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手段,他在何梅的注视下没完没了地流眼泪,好像要向她证明什么一样。 何梅想了想,把何易带进自己房间。她没问别的,就教了何易怎么用嘴让女人高潮,一遍遍地教,耐心地教。她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何易说是。何梅说你和你爸一样贱,但是你们俩一点都不像。何易被刺痛了,又感到一阵喜悦。 他感受到她的高潮,感受到她的冷漠,也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她的关爱。阴道的温度简直要把他的泪水烧干,他从那里转移到阴蒂,把那份热度带给她。何易含着舔着,用舌头按着揉着,甚至轻轻咬着她的阴蒂,嘴里含含糊糊地,小声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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