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陆 (第2/2页)
说:就是你在游乐场差点把我弄丢、老爸唯一揍你的那次,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 张泽立在原地仍然没有说话。 你不是说过吗,不管什么时候,听你的,准没错。那这话我是该听,还是不听? 霈霈,我很忙。 再忙也得抽出空陪陪家人吧。你跟我,一个爸妈生的,血浓于水 我没空。张泽看一眼窗外,早高峰,嘈杂喧嚷;经过咖啡厅的人都惯性地往玻璃墙一瞥多数人该以为这是对闹别扭的情侣。 你没空?张霈也站起来,问他:那假如有空呢,带我去吗? 张泽说:你现在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一岁。 张霈说:我倒是想回到十一岁,你有这个能力让我回去? 两个人一时都沉默,店员频频瞥向这里,吵架的男女在哪里都是足好的谈资。 半晌,张泽轻轻地说:不能,我能力有限。 张霈吸了吸鼻子,眼圈有点儿红 :是,知道你能力有限,没强求你。今天就是来问问你还有没有这份心,你不说,我就等着。她顿两秒,又说:你到底在干什么、接触什么人,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问,你跟爸说的搞房地产我也不信,但求你照顾好自己。你身体要是出点岔子,爸妈心疼我心疼,再也没别的了。 张泽说:我知道。 张霈点点头,往门口走去;店员礼貌都很好,半鞠躬着轻言细语:请您慢走,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张霈道了声谢谢,身影在门口闪了闪,随后淹没在高大建筑与踵踵人群里。 一位店员过来收拾桌面,看到咖啡里飘着的那枚东西犹疑地问道:您这......这个是确定要丢掉的吗? 张泽点点头,半开玩笑地说:试毒用的,冲下水道里半天就能化,不是危险物品,甭担心。 店员也是个年轻姑娘,被模样好看的男人一调侃,有点害羞地笑笑,收拾好东西走开了。 张泽的嘴角渐渐平下去,这时阳光移到桌面上,刚好影着玻璃墙上的花纹,桌面上映着个近似欧洲中世纪盔甲战士的剪影。 他出门的时候特意往墙上看了看,原来是个柔和的女性卡通形象,只不过跟背景图组在一起,映在桌上就跟无所畏惧的战士一样。 他信步往酒店里走,在进旋转门的台阶上险些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女孩撞到,女孩的母亲忙过来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青青,跟大哥哥道歉。 小女孩动作毛毛躁躁,声气却柔柔的,细言细语地说对不起。 张泽一笑,说:没事儿,孩子活泼点好。 女孩母亲和蔼一笑,女孩轻轻拉着妈妈的手指,说:今天来看哥哥比赛,妈妈说哥哥很厉害,一定能得奖,我好高兴的。 - 张霈回到家,张文生不在,留了纸条让她好好吃饭,李思诚上学去了。 她从冰箱里翻了一阵,乱七八糟的瓜蔬青菜切块下锅,闷上盖子煮,过会儿出锅加点椒盐,这就是她的厨艺极限了。 吃完饭,在线上简单跟徐淼说了两句话。他这两天好像很忙,回复给她的话越来越少。忙点好,忙点才不容易胡思乱想。张霈稍稍放下心来。 她这才回房间里,轻轻拿起桌上那张纸。 是张咖啡店常见的餐巾纸,有清晰的折痕,证明它先前曾被折成很小的块状。这方纸上写着一串数字,下面写着【call me】它先前好好地待在纸巾盒里,然后一个男人用它匆匆写了字、折成块状,他将它递到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利昂含情脉脉握着她的手,询问她是否有男友时,这方纸就妥帖地合在他们交叠的手中利昂的拇指将它摁在她的手心,她抬眼看那双笑意盈盈的蓝眼睛,然后利昂的手很迅速地收回去,在张泽眼皮子底下。 ok,ok,那么安全转移。利昂做出投降状无奈笑着站起身:妹妹完好无损且温暖地在这里,请查收。 张霈把它滑进袖子里,张泽这才看向她:怎么来这儿了? ...... 张霈盯着纸巾看了一会儿,按照上面的电话拨过去,那头很迅速地被接起来:霈,我知道你会打过来。利昂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半点不像纵/欲整晚的样子:想和我约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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