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二十) (第2/2页)
身边,带着陶堔进入他们的圈子,把他死死的和自己进行捆绑。 直到祁云烟如愿的嫁给了陶堔,他外公给了他母亲一件礼物,把自己的所有产权给了陶堔,而同时,他也给了祁云烟一瓶慢性毒药。 祁云烟天真的以为陶堔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却不知道从一开始,陶堔就没有一刻的真心。在他外公死后,陶堔不出所料有了异心。生意被他一点点瓦解,那些黑色产业他也慢慢洗白,一点点挣脱祁云烟和他,然后带着自己的妹妹彻底逃离 然而一切,祁云烟一直都看在眼里,毕竟,她的眼里一直都只有陶堔,没有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只是取悦陶堔的一个礼物。 他们一家三口,在变/态的漩涡中活着 直到六年前,他们彻底在这漩涡中覆灭。祁亦言失去了陶哓哓,陶堔失去了希望,祁云烟失去了她握着的唯一底牌。他们一家,从此,真的变成了怪物。故事的最后,在陶堔的死讯传来的那天,祁云烟也给了他致命的一击,祁亦言亲手看着他与世长辞,为他阖上双眼。 陶堔怎么可能敌得过她的心狠毒辣?得不到就毁掉,可能是他们一直延续在血液中的病态偏执,怎么都抹杀不去。 所以,祁亦言一直沦陷着他们所创造出来的黑暗中,直到他看到他生命中的光,陶哓哓的出现。可却被他们直接践踏摧毁,残忍的告诉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陶哓哓也不过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是他们畸形扭曲爱情的殉葬品。于是,他也疯魔了,他游走于黑暗的边缘,一点点把他们全部拉下悬崖,彻底斩断一切。 为的,只是一个清白的身份,用着仅剩的干净,来到陶哓哓身边。机关算尽,背负着所有,只为博一次机会,一次救赎的机会。 可现在,一朝一夕之间,竟就被他们摧毁了,和六年前那场混战一样。 如此,那就一起毁灭吧。 祁亦言抿抿唇,眸光又如一开始时凛冽,他说:岑栖和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你们让梁易堃动了其他心思,便是他们失败的开始,甚至让他冒出了一个想培养你的念头。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对解剖如此熟悉的原因,岑歆,是他教你的,他想培养你成为下一个自己 祁亦言如实说了她记忆中连不上的部分,她无法判断真假,但是,她明确知道一点,祁亦言在逼她做决定。 他母亲祁云烟应该是来到了南城,但是他查不到踪影。岑歆想,之所以找上她,应该是她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所以,他从她的身上下手,急切的逼迫她记起。 我要怎么做? 岑歆闭上眼,所有的光一瞬间熄灭,睁开时,窗外的天,快要亮了。 祁亦言眯起眼,看天边亮起的光,薄唇蠕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说:如今,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他们背后不止你或者我知道的那几个人,有的,甚至是你很熟知和信任的人,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 也许一手把你拉出深渊的人,正是把你推入地狱的人过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从脑海里一一晃过,所感受过的温暖,也一一的涌上心头,最后却定格在了陆衎身上。 陆衎,陆衎 岑歆想到时,心里一阵绞痛,脑海里浮现出岑栖死时的画面,她收紧了手,抬起眼睑,不再犹豫,她回答说:想好了。 祁亦言点点头,看向她时,微微的一晃神,随后很快恢复冷冽,转过身子说:再等等,至少要等他出来,不然死在牢里,也不算报仇,他后面的人也不会出现。梁易堃的事,我会帮你,你想怎么做,只要我在场,就都没问题。至于陆衎那边,求证或者不求证,告诉他或者不告诉他,都取决于你。同样,我之后怎么做,也是取决于你的态度。 这样的诚意,够吗?祁亦言算是给够了十足的诚意。 岑歆点头,祁亦言突然问: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份资料在哪了吗? 岑歆微微一怔,她蹙起眉头说:什么资料? 祁亦言也不恼,反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到现在,对于那部分记忆,还是一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吗? 岑歆摇摇头。 她的模样不像撒谎,祁亦言又陷入沉默,过了会问:岑歆,这么多年,除了季奇山,你还换过其他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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