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往前走 (第2/2页)
张了张嘴,我对不起先生 照片上的情夫是谁,你要是敢说出一个在商圈赫赫有名的名字,刚才的一巴掌只是轻的。 晏丛德冷静全无,如果这个贱货找的情夫在商圈人人都熟知,恐怕闲话早就传遍了整个A城的上流圈子,他在A城,还有什么脸面。 说,是谁。 江璟痛苦地抽泣起来,他的名字,她说不出口 女人的哭泣在暴怒的男人耳中只是暴力的催化剂,晏丛德和善的丈夫面具早就被撕得撕碎,他走上前,又给了江璟一巴掌。 话也不会说了。 江璟偏过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我想离婚。 她的声音太虚弱,晏丛德没听清,她提高了音调,带着一点嘶吼:我想离婚! 离婚?现在和你离婚,所有人都看晏家的笑话吗。 我想离婚江璟呆滞地重复这一句话,对情夫的名字绝口不提。 晏随晏随晏随 江璟在心里嘶吼一百遍他的名字。 那个逼迫她与之交欢的男人,她的情夫,就在这一刻,江璟怨恨他,但是所有负面情绪背后,藏着一丁点病态的依赖,她此刻,多希望他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在,把她拉入泥潭旋涡的人,凭什么可以置身事外呢。 江璟直起腰,灰败地睁大眼睛,望着晏丛德。 我的情夫,他就是,就是 我。 一声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江璟的心头狠狠地颤动,眼角滴下一滴滚烫的泪。 晏随的额发全湿了,气喘吁吁。他死死盯着受伤的江璟,一步一步走过去,对着她跪下来,小心翼翼碰触她的脸,捧起来,江璟垂着眼皮,眼神好像死了,连看也不看他,只有汹涌的眼泪无意识地跳出眼眶,浸湿了她红肿的脸。 我是江璟的爱人。晏随抓住她颤抖的手,哽咽了。 江璟垂下头,长发覆脸,手腕处传来男人手掌心的温度,她心里的寒意却不减分毫。 晏随转过头,汗水滴进眼睛,迷疼了眼球。 是我强奸江璟,逼她做我的情妇,是我恬不知耻爱她,忤逆不孝让晏家蒙羞,都是我一个人的罪。 江璟是受害者,放过她,请爸和她离婚。 从刚才晏随进来到现在,晏丛德的表情一度难看到极点,他不是对他的儿子没有怀疑,但是令他更失望愤怒的是,他的儿子坦然承认一切,想承担一切罪责。 晏家的继承人绝不是像他这样,像一个懦夫一样跪在地上为一个女人求情。 在原则性的事情上,晏随就算做错了,他也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在给敌人递刀子。 晏丛德的太阳穴要炸开一般疼。 你再说一遍。 晏随跪直身体,一字不差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晏丛德听完怒火中天,转身上了楼,取了一根短鞭下来,用鞭子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不是我晏丛德的儿子。 晏随松开了抓住江璟的手,往前跪了跪,目光决绝,是。 知道就好,我怕你忘了根。 把老爷子请来,先给我打这个混账东西二十鞭。 管家上前接过鞭子,为难又心痛地看着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少爷,心中悔恨,他把那些照片交给晏丛德的时候也不知道少爷会主动承认。 晏随咬紧牙,回头看了江璟一眼,转过头:去书房。 还怕在你爱的女人面前丢脸?有种,跟我上来。 晏随。江璟小声叫了叫他,晏随没理,起身跟上去,她又叫了一声:晏随 晏随的脚步停了停,回头吩咐管家:把医生叫过来给江璟包扎,她是外人,不准她进来看我挨打。 是,少爷 晏随深深望了她一眼,再望向院子外面,抬起手臂,挥了挥,再没多余的话。 江璟看懂了,他让她走,她想起早上他的建议回父母家去。 江璟恨晏随,但连想都不敢想他鲜血淋漓的样子,就算用法律来裁决晏随做错的事情,他的身体也不至于要受这么重的刑罚。二十鞭打在肉体上,她想一想,都会觉得胆战心惊。 原始野蛮的鞭打惩罚,蔑视人道主义,对人格和肉体双重践踏,晏随对此一点也不惊讶,肯定不是第一次被罚了,原来他就是在这种家庭成长起来的青年晏随依然处处受长辈的限制。 江璟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大半年了,她突然觉得周围陌生极了,一草一木,都透露着古板制约,大男子主义,上位者的傲慢,咄咄逼人的强势这些东西全都令她大受震撼,她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格格不入这么久了,她才迟钝地发觉过来。 好像有些迟了,好可惜,在这里,她浪费了太多精力和感情。 书房的隔音很好,江璟什么也听不见。 她缓缓站起身,推开门往外走,天已经暗下来,她走到大门口,她回头望了望这栋冷硬冰凉的宅子,没落泪,回过头挑好回家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片刻不停。 知道为什么没有猛烈的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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