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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顾云横一边注意床,一边分出一丝精力注意其他方位。 这间卧房除了江越岭和他,再无第三道呼吸声,保不准是有人躲在暗处,用那双绣花鞋声东击西。 江越岭手腕翻转,墓地掀开大半边帷幔。 月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床上,顾云横定睛一看,吓得惊慌大叫:“啊!” 江越岭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眉头紧蹙,凶道:“没见过死人啊!” 意识到失态,顾云横忙松开手,吞咽下卡在嗓子里的口水道:“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死相。” 说恐怖,一点都不假,床上那具尸体的脸被人用刀划得血肉模糊,根本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顾云横又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越岭道:“你问我,我问谁。”他扫了眼尸体的手,皱巴巴的,依旧很像村门口的老树,“你看手,跟刚才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人。” 顾云横上前一步,仔细观察,须臾之后,道:“她全身僵硬没有体温,但身上没有尸斑,退不出死亡时间。” 江越岭挑了下眉,打趣道:“不怕了?” 顾云横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怕,方才我是猝不及防才被吓了一跳,你以为呢?” 江越岭嘲讽道:“我以为你们断袖的就连性格都像女人。” 说话真不讨喜,白瞎了那张俊美的脸。顾云横反唇便想说“你才像女人呢”,可一想,这话说了受气的还是自己,太不爽了。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他笑容翩翩道:“臭屁虫师叔祖,你可知男人与男人做那档子事,必有一人充当女人的角色。” 不明他为何突然将话题转于此,江越岭暂时无视那诡异的称呼,颔首道:“知道。” 顾云横手握折扇,转了一圈,停下来时正巧阖上,故意恶心江越岭,在他屁股上拍了下:“我与跟屁虫师叔祖行那事时,师叔祖在下,我在上。臭屁虫师叔祖您说,谁才像女人?” 自从屁股被扇子拍了一下,江越岭就像春节时点燃的炮竹,噼里啪啦炸起来,听完这句话,炸得更厉害了,不管顾云横在场,就跟自己吵起来了。 “死断袖你出来!” 恶狠狠地声音忽而变软了:“干嘛?刚才不让我出来,现在又叫我!” “你断袖就断袖,为什么还被人压!” “谁说我被人压了?” “你相好说的!” 相好两个字,成功的让顾云横想起了诸葛簧。 眼前江越岭和江越岭吵得真欢,顾云横听得头晕脑胀,分不清谁跟谁,恐怕上次诸葛簧看到这阵势,被吓得不清,才会连夜躲在他房里,告诉他这个大秘密。 跟屁虫听臭屁虫说相好,声音一抖,激动地难以附加:“小云横承认我是他相好了?只要他愿意,在上在下都一样!” 臭屁虫骂骂咧咧道:“放屁!你我公用一个身体,老子才不想被男人上!” 跟屁虫不开心,义正言辞地教育起自己来:“你这观点不对啊,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上下都一样,凭什么就非要小云横在下,我就不能在下了?”说完,还冲顾云横挤了挤眼。 顾云横还没接受完,就看到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臭屁虫凶狠道:“看什么看,死断袖!” “你骂我云横小宝贝儿!”跟屁虫气得捶起自己来,“你快走,把身体还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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