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2/2页)
,找不到她们人,便出声唤了她们几句。两人听到宋娘子声音,这才从树荫后钻了出来。 谢过宋娘子的点心后,向宋娘子交代了请春桐裁衣的事,这才顺着梯坎下去,准备乘车回岑家。下坎的时候,岑闻还不忘拿手帕拍着疏雨背后沾到的尘土,疏雨眼尖,一眼看出来这条手帕还是两年前那条。一条旧手帕,岑闻就这么用了两年。 心中情绪有些复杂,疏雨便停了脚步,定定回头看着岑闻,直看得岑闻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牵着疏雨快步往茶园外走。 霞光映着天边一片绯色,灼烧着不再温和的晚风。从茶园回甬路街的路上,人声嘈杂,都是赶着回家的行人。 岑闻有些累了,不过颠簸了几步路就靠在车壁上睡着了。嫌外头的风有些冻人,疏雨将车上的小帘拉紧,回头时,便看见了岑闻的头向后靠着,随着马车微微晃着。生怕她磕到头,疏雨将她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而岑闻朦胧间闻见了姐姐身上熏香味,闭着眼在疏雨颈间拱了拱,鼻尖擦过疏雨的皮肤,那鼻间呼出的热气激得她一抖。 感觉到姐姐的动静,岑闻埋头在疏雨颈间闷闷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抱住了疏雨的一只手臂。明明是她在这里小动作不停,却还倒打一耙地说:姐姐,你别动。 疏雨听了这句,无奈间好像恍惚回到了从前,岑闻当年也是对她说了这句,然后然后便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想到这里,疏雨有些害羞,她任岑闻靠着,自己装作无事发生地转过头去听着外头的动静。而岑闻动了这一下便安心睡过去了,眉头舒展开,一副惬意得不了的样子。 行往岑家的马车上是有脉脉温情,而李家这边,陈管事见完来报信的人后,面色却好像昭示着风雨将至。 只见陈管事行色匆匆,面带难色地敲响了前院的书房。书房里头是刚用完晚膳的知府老爷。陈管事敲响了门,敲门声带着些急促,他低声对里头说:老爷,是我。 等听到一声进来后,里头便有人开了门。陈管事向守在门边的下人使了个颜色,看人都出去了,这才抖了抖了袖子,躬身对坐在案前的李知府说道:老爷,那批货出事了。 珩杨峡那段路上,遇到了水匪。 李知府在给别人送来的花鸟画题字,闻言,他手上动作不停,面色不改地问道:一箱都没留下? 陈管事瞥了一眼知府的脸色,照实说道:是尽数被水匪抢走了。 此话一出,那悬在纸上的笔便停住了,只听得李知府继续问:哪里得来的消息,是漕运司的人,还是官署内? 若是漕运司来的消息,那便还算好的,将消息截住便是了,怕就怕陈管事斟酌了片刻,低声回道:是漕运来报的,但船上当时有一布商报了官,卷宗已到林大人那儿了。 陈管事说完这句,屋内静了好一刻。然后,他便听到了画纸被掀翻在地的哗啦声,其间还有笔滚落地面的脆响阵阵;力气之大,看来这人费心呈来讨好知府的花鸟画,是回不去原主手上了。 李知府脸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关怒吼着:废物!押司怎么就先报给了林远楠! 满腹愤恨,李知府在桌前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废物,尽是废物! 陈管事来前已经预料到了李老爷的反应,他这会儿稳住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对李知府说道:老爷,您别急,就算真将那批货搜出来了,也未必能查到李家啊。 他面露几分阴刻之色,缓缓地说:这不是,还有孙账房么? 听陈管事这么说,李知府也想起这人来了。歇了些怒气,略略思索了几下,他蓦地笑出了声,本是备着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真能用上。 话锋一转,李知府正色对陈管事交代道:你去联系那账房,该是时候将那账册要过来了。 陈管事心里明白,可还有一事需要问清楚,老爷,那账册要过来后,孙账房怎么处理? 孙账房虽在岑家做了二十几年的账房,可这欠款面前还是说倒戈便倒戈。本来替他们做事,是能拿到好处的。但既然出了这档子事,便不能留下后患。 李知府沉声说道:本能留他一命的,可现在有林远楠这厮在,我坐不踏实,这人便不能留了。 带着万利来的人去,做得干净些。 是。 ps:久等啦大家,这两章还算甜吧?我觉得挺甜的,不甜的话我会圆润离开(颤巍巍点烟.jpg)。 然后是的,李家在搞事,前面隐约暗示过,李老爷是私吞了上面拨下来治水利的钱,然后沈风静的前未婚夫林远楠把这钱又从李老爷嘴里掏出来了一大半。李老爷具体是靠什么方式把这钱补上的呢,那批货是什么货?这和岑家的孙账房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可以猜猜,不难猜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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