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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顺着腕子再看到肩头。语谰池素来有些催情之效,他这数日其实有些难捱。 穆修白道:“我用嘴罢。” 李瑄城身形顿了一下,事实上他有些心动。但他又舍不得穆修白。穆修白原来有过一些旧事,故而李瑄城会尽量地在性事上体贴温和,而尽量免去诸如**之事。 李瑄城将衣袍从穆修白的手里扯出来,那只手指节分明,关节泛着热水里久浸的微红,且因为用力有些青筋陡现。但实则是虚浮无力的。 李瑄城道:“往后罢。” 穆修白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只道:“你再等等我。” 李瑄城笑着摸了摸他的面颊,眼神无比地温和,道:“好。” 日头一沉下去,天便开始落雪,一直下得不停。 灵虚山的消息远远地传来,所谓血龙骨之事,确实是假的。 李瑄城虽早就料到,不免懊恼,便写信去,叮嘱他们不要放过任何消息。他放走那只鸽子,负手在雪中独立。 这毒是率卜的古法之毒,在率卜也近失传,解药便也只有率卜才有。血龙骨虽难得,并非一味灵药,断没有什么流入中原的道理。三月之内,绝不够率卜来回。 而中原之地,唯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了。 这其实是一条非常明确而快捷的路。只是李瑄城和穆修白谁都没有提及。 一是不愿被风陵君握住软肋。二则风陵君不可信。其三,风陵君要的,必然是除珠。 他不稀罕除珠。但是得到除珠的不能是南梁。 非指有除沉珠便有天下。这东西到底是可以使名正言顺,进而或可使事成礼乐兴。 …… 只是这条路,到底有不得不走的时候。 李瑄城躺在主院的屋内,窗外雪落无声。穆修白正睡在他的身侧,呼吸平稳。 本来就是穆修白捎来的,用在他身上,倒也适得其所。 至于风陵君若是使诈,他也只能迎头直上了。 雪霁对于语谰池也很寻常。 穆修白虽在服药,也在语谰池中以阳化寒,但是霜红解后,他的身体并没有一路往好了走,倒是一天比一天坏。李瑄城每日探他的脉。穆修白自己也探。两人都没有露出过轻松的神情。 穆修白更加依赖于语谰池,半个时辰逐渐成了一个时辰,又成了两个时辰,终于忍不住问李瑄城,那碧玉一般的珊瑚珠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瑄城道:“你再等等我。” 穆修白便没有再问。他并不希望李瑄城再为了他做那些明知不可为之事。他见李瑄城从白如新雪的白瓷到灰败如尘的灰瓦,他见那人眼里有疲惫。他都觉得每一寸都挖他的心。他信任李瑄城,他不信任的唯有自己。 李瑄城比以往缄默。穆修白一个人定定地望着窗外,语谰池边上的屋子都不是封闭的,一例是雕了鸟兽的漏窗,整个室内热气充盈,就连近处也落雪即干。穆修白透过漏窗看远处的房屋,那里的檐上倒有积雪。檐下也有冰棱。日光挥洒下,仿若剔透的水玉。 穆修白忽而道:“其实我之前的水玉镜做好了。但是说没成。” 李瑄城本来有些思绪游走。听穆修白讲话,好半日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对于水玉镜一事一直有些执念,便疑道:“成了欺我说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穆修白道:“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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