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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机敏如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算准武芾一定会跑去搭救他,他才特意装傻,喝下那些加了佐料的酒。 目的自然是逼武芾就范。而他,还可以在事后装出被害者的无辜,利用武芾强烈的责任心与道德感,把武芾勾引到手之前,小小的加以折磨,借以弥补他面子上的损失。 好在武芾没笨到让他太失望,一如他算计好的那样赶去救他。 其实,即使武芾不能及时赶过去,他也早就留了后手。 李伯礼缘何次日才上门找麻烦? 被武芾打伤是一回事,另一个原因就是,作为敬意,在他出现在李伯礼面前之前,已经给李伯礼下了药,就连李伯礼药效发作的时间,也早计算好。 如果武芾晚到两分钟,看到的场面将是李伯礼已然药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至于替武芾顶罪…… 无非是他玩兴高涨,寻一把刺激,自己跟自己打个赌——赌武芾的身份绝不止是乌龙县衙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捕头。 他调查过武芾,因而知道武芾与上一科状元郎年纪相仿,又同名同姓。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加上武芾的气质,谈吐,他便认定武芾正是那位状元郎。 试问,一介状元郎,如无特殊理由,怎么会舍弃高官厚禄,远大前景,跑来这个鸟不下蛋的边陲小县城当捕头? 昨日,李伯礼那一干人等跪倒一大片的情景,恰恰证明他的推断,武芾果然大有来头。 他只想证明自己推断的正确,而武芾这么做的动机,及担负的任务,则不在他感兴趣的范围。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儿秘密? 正如同短时期内,他并不想武芾知道他的来历。 武芾不知道方棠活动的那些个鬼心思,他的思想和整颗心,正在被他所认为的,当下最重要的困惑与苦闷死死纠缠,想得到一个透彻的解答。 摆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死路,还是活路,全仰赖方棠一句话。 昨日阴霾仍在。 武芾敢说,当初殿试时,被当今圣上亲自出题考问,都没此时此刻来得紧张。 “昨日你还不愿过来与我同住,今日怎么又……” 再紧张,再怕被无情拒绝,武芾深知,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糊里糊涂更难受。 “武捕头,难道这里只住着您一人?” “你的意思是……来投奔大人?” “咣!”的一声震动,武芾感觉自己的心跌落谷底,殷切的期望变得渺茫。 “元元与方某是故交,又是同乡,投奔他,不成么?” “哗啦”,跌落谷底的心,好像承受不住这样的碰撞,破碎了。 依稀间,武芾仿佛看到自己的心,血肉模糊的躺在黑暗深处,不再跳动。手脚,渐渐冰凉,最后蔓延到全身。 武芾攥紧拳头,心深处传来的恐怖疼痛令他忍不住颤抖。 “既然你与大人相交甚好,又为何与我发生那种事?” “哪种事?”方棠淡笑着,明知故问。 “你该死的狐狸精心思明明在大人身上,为什么还要来引诱我?诱惑我跟你,跟你……做那种不伦之事?” 极痛之下,迸发出极怒,武芾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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