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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一日,自己充当车夫。 路上,董飞卿细细地把玩着她的手,惑道:“总做那些粗活,手上竟也没生茧子。” 蒋徽反过头来细细检视他的手,“你不也一样么?” 两人都是自幼习武,打好根基之后,外家工夫与内家工夫兼修,学成之前,几乎每日都要碰兵器,按理说,手上不可能不生茧子。 董飞卿道:“有人告诉过我一个方子,在热水中加些药材,每隔几日浸手一刻钟,双手就不会生茧。” “差不多。我是听明师傅说的。” 她这双手,要拿弓箭刀剑,也要拿毛笔和绣花针,更要避免外人发觉她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手上生出的茧子,与寻常人的位置不同。 至于董飞卿,涉猎的旁门左道,都需要双手保持绝对的稳定、灵敏,双手粗糙生茧的话,耽误事。 董飞卿问起蒋老太爷的事:“他到底做过怎样上不得台面的事?——确切地说,我不是好奇这个,好奇的是以你的辈分,怎么会知晓他房里的秘辛。” 蒋徽就笑,“跟你说说原委也无妨,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敲打老太爷的话,指的是他和老太太以前的事。 “老太太最早定亲之人,是个秀才,当时是两情相悦。后来,老太爷看中了她——彼时长辈有做官的,虽是芝麻官,但家底很丰厚,老太爷就仗着银钱上的优势,收买了老太太的双亲,也打动了意中人。 “老太太那边退亲之后,与老太爷定亲,三个月之后成亲。” 听到这儿,董飞卿不解:“既然那样看重意中人,怎么会仓促成亲?就算他们迫不及待,家中长辈也不会认可。”三个月的时间,真不够走完寻常门第讲究的三书六礼。两家结亲,绝不可能像他和她一样,随心情定婚期。 蒋徽好笑地告诉他原由:“因为他们的确是迫不及待,也的确是不能等——老太太有了喜脉。 “这件事倒是不打紧,横竖夫妻两个打死也不会承认,只要说不足月生子就行,而且,蒋国槐的样貌酷似老太爷,这是谁都得承认的。 “老太爷怕的,是外人知晓之后的事。 “蒋国槐十来岁的时候,老太爷的父亲已然故去,他却是一事无成,长辈费尽心思给他谋到的差事,没三个月就被上峰罢职;考取功名就不要想了,他不是读书的料。 “老太太因为境遇越来越差,时常与老太爷置气、争执,后来索性带着嫁妆离开了婆家。 “她并没回娘家,而是去做了最初定亲的那个秀才的外室——十来年间,秀才金榜题名,虽然名次在末尾,几经周旋,总算是得到了外放做父母官的际遇。此事,知情人自然少之又少。就连她的娘家,都不知她下落。 “但是,老太爷知道——当初的穷秀才得了势,抢了人的结发之妻,迫不及待地派人向老太爷示威。 “到了那地步,老太爷都不认为结发之妻是水性杨花、贪图富贵之人,一次次前去哀求她尽释前嫌、回家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一年。当初那秀才也不是品行端正之人,做父母官期间屡屡断错案子、贪赃受贿,最终获罪,锒铛入狱。若不是养的这外室实在见不得光,知情人甚少,老太太都要受牵连。 “之后,老太太回到了蒋家。 “老太爷若无其事地与她过日子,对外只说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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