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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我缝了这床被子。我睡在这床挡病挡灾的百衲被里,小声地问我哥说:“哥,你可以教我接吻吗?” 我哥好像睡着了,没有回答我。 早已经关了灯,我在黑暗中紧张地支起身体,屏息凝神地盯着我哥,只听见自己心脏颤动的声音。 我循着我哥的呼吸靠近去,迎上他的嘴唇,昏暗的环境让我发生了一点失误,我不小心撞到了我哥的鼻子,我们嘴唇相贴的时候,呼吸也撞在了一起。 下一刻我就知道他醒了。我哥睁开眼睛加深了这个吻,他耐心地分开我的唇齿,舌尖半是探索半是引诱,温热的呼吸柔软地咬在我脸上。我感到骨骼化成了一根雪糕,软绵绵流淌下去,不由自主地缠着我哥,但他把我松开了。 这是一次随时都能抽离的教学,我哥托着我的下巴,他的指腹从我的耳朵摸到颈项,凝视着我说:“学会了吗?” 我对他摇头,永远学不会才好。 第二次是缓慢而循序渐进的。我清楚地感觉到每一步的发生,就像做一个实验,我哥投入反应物,我就会有相应的生成物。但这是一个危险的实验。我哥一定忘了自己也是实验品之一,这个反应是我们共同完成的。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乱了,理性的反应变得凶狠。 这时他不像哥哥了。 吕新尧本人比我一切的想象都要荡魂摄魄,他的亲吻带着凶悍又迷乱的情欲,轻而易举地驯服了我的身体,眼泪失控地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哥!哥……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喊我哥,喊一声就喘好几下,就像一个犯病的哮喘病人。 但病症不在心肺,我和我哥同时看见了。他用情人的眼睛欣赏着我的眼泪,然后把被子揭开了一角,我不敢低头去看,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哥也没有教过我。 我问我哥:“哥,我的手应该放在哪里?” 我哥看着我笑了一下,好像有一阵出神,那短短的一瞬他又从情人变得像哥哥,但同时我却听见我哥对我说了一句情话。 他说:“你是小妖精。” 我忘不了这句话,忘不了我哥语调里的缠绵,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常常听到村里的老媒婆对人说一句顺口溜:才女配才郎,妖精配鬼王。我和我哥在一起就是你情我愿、天经地义的事。 我哥用虎牙咬我的嘴唇和舌头,脖颈上的一颗小痣,吞咽或者喘息的时候跟喉结一起滑动,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即便是孙月眉年轻的时候,也绝不会有这样的风韵。 我身体里的泉眼被我哥打开了,眼泪一汪一汪从他手指间涌出来。我哥的眼皮动了动,他的手指也随之动了一下,然后收了回去。那时他的眼神是完全松弛的,黑眼珠上就浮起情动的影子。是情动的情人,还是情动的哥哥? 我瞥见我哥湿淋淋的手。真是要命。我想起了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想替他舔干净。 我哥手把手教我的,是我的手做不到的。因为我突然发现,一直以来,哪怕在幻想或梦境里,取悦我身体的都不是我的手,而是我哥。 我哥的脸赏心悦目,他脸上的疤更甚。这条疤让孙月眉毛骨悚然,也让老媒婆摇头说可惜,但曾经、当时甚至于未来,我始终对它存在着痴迷的欲望。 疤落在他脸上,却长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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