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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便是一滞,火辣辣的痛让他措手不及。 一个杀士绕到苌笛所坐的马车车后,用力以剑一劈,马车被劈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苌笛三个人瞬间从裂开的车板上滚下来。 苌笛吃力的极速滚开,闪着寒光的剑刺进湿润的土地。 六个杀士在点头间完成他们的交流。 三个围住张子房,两个牵制住潘勇潘江,剩下一个似在猫捉老鼠般戏弄苌笛。 杀士拔剑再刺,苌笛翻身再避。 裹在黛色中的公子高静静的看着苌笛死命挣扎,又看见一旁把央鱼安置好,一股劲冲过来的吕殊。 他自始至终就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看不见面前的杀戮。 忽然苌笛头顶的杀士定住了身子,双眼瞪住节节的转头往后看。却只看到十步外还处在投掷姿势的吕殊,看不到自己的背上插着的是什么。 仿佛一下跳入千年寒潭万年冰窖一样,好冷,好冷。 他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成灰蓝,转为乌紫。 他倒下了。 吕殊跑过来,扶起苌笛,道:“伤到没有?” 苌笛摇头。她刚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眼角余光又见一个杀士侧身过来,剑毫不留情的从后面砍下来,她咬牙用双手揽住吕殊的肩膀,与她交换了个方向,试图用自己的身躯挡下这一剑。 公子高的衣角被风吹的动了动。 那致命的一剑偏了一点,砍在苌笛右手的银镯子,“锵”的一声,剑被反弹掉到地上。 用剑的人失了剑就相当于失去了左右手,他恼怒的想要去捡回来,苌笛已经先一步用脚踢剑,剑落在了她的手中。 苌笛眯了眯眼,手指一根根的松开又紧握,她已经有快十年没有握剑了,这可是她第二次握剑对着要杀她的人。 上一次,她小小的手拿起剑,用尽全身气力把剑送进一个曾经跟她很要好,后来又要杀她的一个侍卫的身体。 他伸手过来抢,苌笛握着没什么重量的剑向他身下三寸处戳,他反射性的后退半步。 “卑鄙!”他说。 苌笛笑了笑。 “你们就不卑鄙吗?追杀了我这么多年。”苌笛说道,手上的剑扬起漂亮的白练,很快染上了滚烫的红色液体。 张子房重伤了围攻他的三个杀士,移步到苌笛吕殊这边来,潘勇潘江很轻松的解决了那个孤对的杀士。 三个重伤倒地已经构不成威胁,只剩下唯一滴血不沾,姿容依旧犹如局外人的公子高。 他勾了勾唇角,勉强算笑了一下。 笑?有什么好笑的?自己带来的十个人都成这样了! 地面开始微不可查的震动,常年行兵的人就知道有大批量的人马正在往这赶来。 得得的马蹄声渐渐逼近,张子房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是敌?是友? 为首的人驾着一匹毛色纯正的黑鬃马,一行人粗略估计有一百来个人。 他们视若无物的掠过公子高,前面的几个人极有默契的伸手揽腰,把苌笛吕殊央鱼,还有没回过神的张子房拉上马,又嚣张的扬起一片尘土疾驰远去。 潘勇潘江也连忙回到乘坐子婴三人的马车上,马鞭子一抽,潇洒离去。 四周埋伏的人如鬼魅一样飘出来站在公子高的身后听候指示。 公子高说道:“公子扶苏准备得太周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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