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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冬口边,柔声道: “喝点,酸酸辣辣的,既开胃又暖身。”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人喂。” 沈晚冬扁着嘴,小声嘟囔,可那两靥的浅浅梨涡早都生起,眼里都是笑,她一口口喝着汤,果然觉得暖意瞬间从胃散到全身,心里的恶心感登时消失不见。 喝罢汤,她拿起张面饼慢慢嚼,靠在荣明海身上,看着这傻大个狼吞虎咽地吃羊肉,一口气吃了小半盆,看来真是饿着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她悄悄对他说:咱们去看看含姝吧。 * 乱坟岗依旧像从前一样,安静且冷幽幽。 这里的树倒是比大梁的长得好,叶子早早就生了出来,许是那老根吸取了尸体的所有精神,又许是这里只有一群可怜的孤鬼,不似大梁那般繁华腐烂,能放肆地生长。 去墓地的路不好走,又下了雨,泥地有些滑。 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背着她,她打着伞,说说笑笑,再难走的路,似乎也慢慢变平坦了。 “哎,我问你。” 荣明海用足尖踢开一块顽石,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笑道: “上回我去唐府接你,你拒绝了我。这回怎么舍得叔叔,跟我走了?” “你要是嫌我,我就回去。” 沈晚冬虽说嗔着,心里却又翻起波澜,回去?回去继续被那人欺辱?那夜她忽然醒来,瞧见一个黑影子从床上跳了下去,不知躲哪儿去了。当时她还迷糊着,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丝,而胸口也有些凉,好似沾了人的唾液。 可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似乎被扎了针,又晕了。 次日醒来,衣裳都穿得好好的,身子除了有些酸疼外,再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她总以为是做了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用想也知道唐令对她做了什么,那么多个夜晚啊,她被他随意摆弄、猥亵。更可怕的是,他每每见到她,依旧是长辈的样子,苛责她的自轻自贱,嫌弃她的举止言行。 呵,真让人害怕,也恶心。 “冬子,你猜是谁给我带的信儿?”荣明海笑着问。 “我原配相公。”沈晚冬故意坏笑。 “你说什么?” 荣明海故作生气,要将背上的美人往下仍,吓得她赶忙紧搂住他的脖子,笑的花枝乱颤,忙认错: “错了错了,奴家错了。” 说罢这话,沈晚冬轻咬了下男人的耳垂,嗔道:“别闹了,小心跌倒。” “冬子啊,其实除了小公子,还有个人给我带信儿。” 荣明海皱眉,似乎在回忆昨儿见到的那个蒙面黑衣女子,沉声道:“瞧武功路数,似乎是唐门,只是撂下句话就骑马匆匆离去了,我想不通,在大梁除了小公子能尽心尽力帮你,还有谁?你的婚事老唐办的隐秘,我猜是唐府的人,而且还是老唐身边的。”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沈晚冬用袖子帮男人擦去额上的雨水,她知道是谁,定是楚楚暗中派去的。这女人倒是对唐令死心塌地,生怕她留在唐府抢走那阉人。 蓦然间,沈晚冬瞧见前面凉亭中仿佛有光,是谁?难不成是唐府的人? 等走近后才发现,凉亭里坐着的,是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凉亭依旧,四面漏风,雨水不断地从破瓦上滴下来。石桌摆着盏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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