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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跟培训高考艺考生似的死盯着我一天完成这个一天完成那个,一切随我开心就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我对画画的爱好一直就没有断,等到我二十五岁那年我已经大大小小办了三次画展,最后一次整个画展里挂的只是我一个人的画。而就算没有用上其他老师的作品做帮衬,那次画展也非常成功,没有让我流落到“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凄凉场景。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倒不是没有灵感,我的灵感一直很旺盛,但是因为上次出了个小车祸撞断了手,打上了石膏之后我家男人就明令禁止我画画。 尽管我的石膏早几百年前就拆了,而且连医生也说我的骨头恢复的没有问题,像画画这种程度的活动是完全可以驾驭的,他还是不让我画。 也许换到其他人身上会觉得我男人霸道、控制欲强,但是我却没有一点排斥反应。因为我喜欢他,和他比起来画画算得了什么,不画就不画了——况且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我好,这样一想对方什么大惊小怪的举动都成了咽进嘴里的糖,那点因为闲得发闷而生的不满更是烟消云散。 我和我男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画展,不过不是我的,那是我的一个圈中好友,迷白。他的母亲是俄国人,然而他明明拥有一部分俄罗斯战斗民族的血统却比我还忧郁,如果不是成了画家我觉得他打骨子里就是个诗人。外界评价我的话是“绝望中的希望,阴翳之下的美”,我确实比较擅长用浓郁暗沉的色调来反衬留白处点下的隐约的一线光,而迷白恰好相反。他的画烧灼的太阳之上是压顶的浓乌黑云层,灿烂春光中盛放的花落根于累累白骨,他比我更擅长色彩与色彩的碰撞,每一幅画上光和暗的交叉都像是他燃烧的自我。我知道他有一点轻微的抑郁——这不是因为他是艺术家,艺术家也并不非要都是疯子。更何况只是抑郁,所有人都会有一点。 我不常说话,但不代表我不喜欢,我只是不擅长去表达,这可能和我从小缺少同龄玩伴又早熟有些关系,我在心里会和自己聊的热闹。而迷白是真的不爱说话,他站在那儿的时候会有一种寂静从他身体内部蔓延出来,在这领域之内的人会被同化。然而今天的迷白却兴奋异常,我和他相交多年,从未见过他除灵感突然而至以外有过这么热情的状态,我感到好奇,问他原因。迷白捉紧了我的手腕,这么回答我: “他要来了!乐之!……他来了,我的女神,我的维纳斯。” 作为画展的主人迷白需要站在门口附近同那些拿着邀请函过来的客人们寒暄,他一向不太喜欢做这些事,现在我们却早早的就站在了这里。那句话落之后我感觉自己的手腕猛地一紧,迷白身体里属于战斗民族的那部分基因终于体现了出来,我被捏地倒吸一口凉气,知道是他的维纳斯来了,于是跟着抬头去看。 在那一刻我也看见我的女神,我的维纳斯。 来者其实是毋庸置疑的男性,不过我能理解迷白奉其为女神的心情,那张脸实在是太符合“艺术”,迎面而来的美足够让人忽略所有那张脸之外的东西。 许多人说西方人生来就有种族优势,因为他们有很深的轮廓和高高的鼻梁,但这只是国人的审美,以此为标准拥有这样脸型的外国人很少是有丑的。而在很早之前东方人的面孔在西方就是神秘甚至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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