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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紫狩仍是认真的样子:“怕你跑了。” “你能把我解开吗?”伏心臣试着问。 “你能答应不跑吗?”岳紫狩问。 “……”伏心臣定住了。 他不想骗岳紫狩,也知道自己骗不过岳紫狩。 伏心臣忽生一种无力感,靠在了床上,微微喘着气。 岳紫狩察觉伏心臣的异样,便用手细细摸索伏心臣颈脖上的标记,神色变得晦暗起来:“又发病了吗?” 伏心臣还没回答,雨锈味便随着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伏心臣觉得自己没发病。 他觉得有病的应该是岳紫狩。 但伏心臣似乎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当闻到那股雨锈味的时候,伏心臣就已经沉溺进去了。 这几天,伏心臣都被迫住在了暗卧室里。 伏心臣的活动范围就是一个小小的卧室以及卧室附带的卫浴。他唯一接触外界的渠道是窗户。他打开窗户,面对的是朱楼绮户、群山叠翠,风景是极其赏心悦目的,但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真的是应了老套至极的那句——你喊吧,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叫你的。 伏心臣看着窗外,迷茫了一会儿,又会自顾自地想:岳紫狩总不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儿吧?就算他想要这样,也是不能够的。别人也就罢了,我爸妈是肯定会察觉异样的……还有那个狂花山人,他看起来也是个怪人。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岳紫狩清静。 他忽而又想起萧医生。 萧医生当时用冷静的语气说伏心臣是离不开岳紫狩的。 萧医生说的时候,语气极其笃定、不带感情,就像是宣布一个显而易见的诊断结果一样。 伏心臣垂头看着系在脚腕上的镣铐:我是离不开岳紫狩的……仅仅因为一个镣铐吗? 岳紫狩在私人庭院里独居,那是他习惯了的事情了。 他很喜欢看见伏心臣,但他不会将所有时间花在暗卧室。 他有时候也要出去工作、或是应酬,但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在紫台。 就算不呆在暗卧室,他也会时常在明卧室里带着,间或站在镜子面前,深深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丑陋不堪的自己。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岳紫狩似乎放弃了掩饰自己的病态了。 他不再避讳地在对方面前脱下衣服,露出满身经文、还有那充满欲望的表情。 他也不再故作从容,他总是很迫切,看着伏心臣的眼神里充满热度。 他又不说什么佛法了,情到浓时,连那串佛珠都能用来做亵玩之事。 岳紫狩有时候像一头凶狠的饿狼,恨不得将伏心臣的皮肉都撕咬下来,疯疯癫癫的。 但有时候,岳紫狩又很安静,神态天真,似个孩子一般。伏心臣随便说点什么,他都认真地听着。 孩子似的岳紫狩甚至会把头靠在伏心臣的膝盖上,用撒娇似的语气说:“你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示弱似的话语,伏心臣甚至忘记了自己才是“囚犯”,竟然动了恻隐之心,轻柔地抚摸岳紫狩的脸颊。 伏心臣也算是佩服自己了,明明自己是被锁着、被欺负的那一个,却对欺负自己的人产生了强烈的同情。 明明受够了岳紫狩的欺骗,但当岳紫狩眼神澄澈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相信。 明明骨头都要被折腾得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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