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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神台混沌，只觉得耳边各路嘈杂，似真似幻。她行了一路，却不知自己何处而来要往何处去。却又霎时耳畔清明，迷离幻影尽消。忽而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不断，循声望去，却见弥漫而来的水渍蔓延至了脚边，却不肯停住，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着沿着身躯往上攀爬，清澈透明得水也变成了血色。

    唐晓又惊又怕，深深喘了口气的瞬间，神台忽然清明，她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忽又噗噗腾腾得乱跳。她心中尚存惊惧，不由抬起手抱住在她身上依旧起起伏伏的男人，想要得到些温存一般。

    男人突然顿住，像是被她的举止惊到一般，不过停顿须臾，便似毫不留恋得抽身离开。唐晓知晓他心中疑惑，却又不得不佩服他在情动不已时还能保持的理智。

    男人一手钳住唐晓的下巴，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头发往下扯，迫她扬起头：“你这妖女，又做什么么蛾子不成？”

    对方出手并不怜香惜玉，唐晓皱眉嘶嘶呼痛，男人见此稍稍放轻了力道，可面上依旧一派怒气不变。

    唐晓定定得看着他，这是这些天她第一次认真看他。眼前是一张黝黑平凡的面容，轮廓深刻，嘴角紧抿，是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面相，而一双眼睛却灿若明星，其唇肉厚实显得整个人面目正直可靠，竟生生将平凡的容貌拉高了几分。

    唐晓没有惧怕他，却也哀哀切切得柔声道：“这几日，总是恍恍惚惚在做一些梦。”傅申当她是托词，挑眉嗤笑了一声。

    唐晓并未理会：“梦里是漫天水光，我看到了我小时候一直玩耍的布偶，那是我的奶娘在我四岁生辰之时做给我的。”傅申此刻神色微变，唐晓一直在观察他，自然没有放过这一变化。唐晓本不愿挑破，怕激怒对方。但心底却又不甘心如此不明原由得被泄愤玩弄。

    “自我四岁之后奶娘一家便再不得见，我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奶娘是唐门的人，本就是家生子，而其中血缘姻亲便都在唐门，算算都有几十口人，可这些人却是一眨眼的瞬息就消失了一般。”唐晓探究得看向傅申，“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男人怔了一会儿，随即发出一连串笑声，笑声似癫狂，惹得唐晓频频皱眉。

    “看来我们的唐门七小姐也开始学会装模作样了？似你这般毒妇，竟将自己的罪行撇地干干净净，这般惺惺作态。”说罢，竟是不顾对方虚弱透支的身躯，蛮狠得闯了进去。唐晓哀声喊叫，被几番抽插，下身痛得麻木，竟比破身还要疼痛万分。

    傅申低头查看，交合之处竟带出了些微血丝。这应当是一场没有无感的欢爱，一个不得解惑，另一个被撕开心中伤口因此连怜惜都不曾给予对方。像是在彼此折磨的肉欲，一直持续到深夜。

    灵香在半夜时，突然醒了过来，她似是听见了小姐的声音，心中没来由一阵恐慌。她抬眼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男人，轻手轻脚得下了地，又轻轻拉开门，朝着远处疾奔。

    来到清月阁方才觉出自己的莽撞，她担忧萧琰发怒，继而祸及自家小姐。可人依旧不由自主走到窗户下方。夜晚静谧，哪怕是呼吸声都无处遁形。她没有听错，是小姐的声音，她听到了一阵阵似强忍的哭泣声，声音并不大，可断断续续受着苦，小姐在她面前从来不哭的……

    那一刻，灵香心里难受极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眼泪竟也跟着落了下来。

    灵香懵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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