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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是我自身的自我厌弃催逼着我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因为我潜意识里知道,沈深知和我的事,如果我能回应他,他后来性格的转变,当时的暴行,甚至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都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 “然而我的理智却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我对他没有对心爱男人的那种喜爱,我做不到那样,如果我回应他,那样对他,对我,都不公平。” 说到这里,慕言蹊眼睛泛酸,反手握住他的,侧头看他,眼里依旧有对自己的厌弃和憎恶,“我知道这样的我很自私,可我做不到,”她看着他哽咽,声音有着委屈,小声反驳,“人都是自私的。” 像是在说服他,也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慕言蹊看着季临渊,那目光就像明知道自己做错事,却还想要得到大人宽恕的小孩子一样。 生怕对方会因此而讨厌她,甚至厌恶她。 季临渊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像是被堵了棉花,闷的厉害,也疼的厉害,难以想象,她一个小女孩,异国他乡的,自己看医生,一步一步从那深渊里慢慢爬出来的日子该有多艰辛。 明明不是她的错,却把一切的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把手里的水杯放到地上,从躺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又拿了她的杯子放到地上,拦腰将她从躺椅上抱起来,自己坐下,把她放到自己腿上。 窗外又有闪电划过,他搂抱着她,窗外的大雨和着她的泪一同浇在他心上,季临渊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看着她,笑里掺着几分苦,轻声低语,“别哭了,师兄是真要心疼死了。” 慕言蹊闻言,反而哭的厉害,圈着他的颈,埋首在他颈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宣泄,也是坦然。 这么几年,她生病的事,除了当时认识的仁央外,从未有人知道过。 慕文若和云婉不知道,沈深知不知道,季爷爷更不会知道。 看医生治病的那两年,她还要顾着学业,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投入到绘画当中的时候,反而能让她平静许多。 医生当时建议她,一边做心理疏导,一边尽力把精力放在绘画作品上。 其实她七年的学业之所以被她短短四年就完成,除了因为仁央的那场意外,还因为她病情的治疗过程。 归结到底,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往她从未跟人提过这些,是因为她从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像季临渊给她的感觉一样,沉稳的,安心的,只要把手交到他手里,闭上眼,心里都是踏实的。 在西藏遇到他,是注定,也是缘分。 所以在他示好之后,她甚至没有犹豫太多,就下了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虽然是他先对她示了好,可事实上,更像是她攀上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能让她安心的,类似能够把她拉出深渊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样。 慕言蹊心里清楚,短短一天之间,她对他表现出来的依赖,已经不是星点半点,她在他面前和在旁人面前,是不一样的。 而这种不一样,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控制不了的。 所以他才不一样。 和沈深知不一样,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颈子是湿的,睡衣领口也是湿的,季临渊扶着她后颈想扶她起来,可她圈在自己颈上的手反而更紧,那一抽一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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