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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少话,士礼十一岁年少老成,总板着胖嘟嘟一张脸,一副大人面孔,士乐还小,呆呆的不是神游就是傻笑。最后唱起生日歌来,只他鼓掌喊着让士礼许愿,原不过到头来是他一个人白忙一场。 他与唐穗三十岁才有的士礼,当时年代已算晚育,他为了自己事业焦头烂额,事事不得不依靠唐家支持,唐穗一家都很宠爱这个小孩子,想要士礼随了唐姓,他有什么能力拒绝。那时想着总会再有一个孩子,结果发生那些差错,到头来两个儿子竟没有一个和他姓的。 他如今站稳脚跟又如何,家中无人与他亲近,这才是人到中年真真切切的悲凉。他知道如今让士礼再跟他姓已无可能,只是士乐。但要和唐穗提及,必要先提士礼,如此才好退一步,要士乐姓于。 十五年婚姻,变成一场□□裸博弈。 第6章 第 6 章 于明先还未开口说几句,唐穗已领会他话里意思,“你想让士礼和你姓?别说我不答应,我爸妈也不会同意。”她永远这样,依仗着家中力量,每每谈到这些事就要将她父亲搬出。于明先却不是当时那个还得看她父母眼色的年轻人,本想好好劝她,却对她十数年如一日的娇蛮生厌,他语气不好,生硬地说,“那就让士乐改姓,他和你家再无瓜葛了。你爸妈也管不着他姓什么吧。” 唐穗原是躺着的,听见他说这话,立刻坐起,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要他和你姓,是想他将来接了你的班,你要明白,他本不该活着的,他身上的是从士礼这里分出去的。”“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又胡乱揣测。”唐穗索性翻身下床,“你想也别想,他不能姓,士礼也不能姓。你现在后悔,这个孩子受的锉磨都本该是你和她要受的。” 她话说的掷地有声,身体却无力摇晃,一想到她丈夫和别人曾在一起,浑身痛到极处。 唐穗跌跌撞撞下楼喝水,走到大厅发现士乐房门底下仍有一隙灯光,往常她并不会多管,只是刚刚提起,她想起士乐妈妈。唐穗推门而入,看他小小一个盘腿坐在床角,怀里抱着一个蓝盈盈的盒子。 士乐从未想过是这样的场面,他想过一回家来蚂蚁就被唐太太发现,她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将自己一顿大骂,而不是眼下她站在门口,冷冷问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士乐呆住,觉得脑门边有一条经不断抽动,他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是手指死死按在玻璃盒面上。 不论再怎么紧握手中,他的力量始终太小,盒子被拿到唐太太手中,她放在灯下细看,竟是几只蚂蚁,她才想起来这是年前有人送给士礼的蚂蚁工坊。“怎么在你这里,士礼给你的吗?”她质问,士乐已经缩在墙角,苍白着脸,盯着她手里的盒子,一刻不动。 士乐咬着下唇的肉,吸着鼻子用力摇摇头,他不敢去看唐太太的脸色,只听到她说,“既然没给你,那就是士礼的。是他的,该他的,你一分也不能要。”士乐松开牙关,大张着嘴呼吸,他想说一句那是哥哥丢下的,可当他抬起头,看着唐太太,死忍住的眼泪淌下来,世界变得模糊起来,灯光,桌椅,那些他还没来的及放回屋外的小蚂蚁,通通融成一片,从他眼睛里滴下来。 世界又清晰起来,唐太太站在他面前,一句句告诫警示,让他无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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