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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师说时机未到。”那绪垂目也不喊疼。 “什么时候到?” “佛曰,不可说。” 那绪没有剃度,已是高僧。光了脑袋,岂不更高? “不错,有头发更好,我喜欢。”莫涯脱鞋挤兑爬上床,“你这疹子不小。” “是。”不管莫涯怎么样,那绪总是神情平和。 “我有法子。”莫涯对着自己两手的掌心,唾了几口口水,搓匀后,抹在那绪的脸上,“听说口水解毒。” 抹了半天,莫涯才想起什么,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早上没漱口。” “多谢。”那绪笑容不减,半垂眼睫微微颤动。他醒目的面孔,裹上讨喜的水色,在莫涯眼里姿色更显出众。 “我叫莫涯,一路赶来就为见你。为赶路,脚也好几天没洗了。有点臭,你不计较吧?” “不计较。” 莫涯一乐,笔挺挺地躺下:“这床太硬了,又破又硬。”他在床上,媚俗地持续挺腹多次后,又说话了,“不过,嘎吱嘎吱的,倒有情调。” “施主要睡觉,我将床让给你。” 那绪起身,却被莫涯一把揪住大腿,“不行,你得陪我。” 那绪闻言,真不动了,安安静静地盘坐,闭眼念经。 “我长得也不错,你那家伙为什么不硬呢?是不是不行啊?”莫涯没放手,翻腾过去了点,擦弄那绪跨间。 “就当我不行好了。”那绪向外挪移少许,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毫不计较。 “这病要治啊!” “多谢提醒。” “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没有。” “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可以把手上的佛珠一颗颗塞我嘴里,逼我吞下去。” 那绪吸了口气:“贫僧没那么想过。” 莫涯遗憾地砸砸嘴,闭目养神了会,又睁眼,侧支起自己脑袋。 “哎,我可能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施主可以去佛堂用膳。” “可我现在就想睡,只是睡不着而已。” “哦。” “要不,你数羊给我听。哄我睡?” “成。”柔和的眉宇,明净的面孔。真的,真的没生气。 很不好亵渎的样子。 莫涯心里盘算,不到三刻,真的睡着了。 梦里他不打呼,却会磨牙,声音惨绝人寰。 …… “师兄,这位檀越,你打算怎么赶他下山?”那嗔盯着睡着的莫涯瞧,嚼着葵花子,口齿不清。 “嗯?” “他要亵渎你。”那嗔提醒。 那绪认真回忆,颔首道:“好似他是这么说过。” 等莫涯醒来,已经月上树梢。他迷迷糊糊的,在夜风里打了个寒战,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揉着眼去找高僧那绪。 殿堂上那绪在打坐,那嗔在旁边敲木鱼,做晚课。 超然境界,莫涯刚一迈进去就打了个喷嚏。 佛前的残香柱瞬间悍然崩塌。 那嗔哑然,那绪沉默了很久才瞅瞅香炉,瞅瞅莫涯。 要知道万佛寺穷,但修为高,香也极好,香灰总是烧到底还是完好的一柱,笔直挺立,香尘不落香炉内。 所以寺内香烧不到尽头,香灰坠落,视为:不吉。 而制造这不吉现象的人,不懂规矩地蹲地,与那绪平视,手指佛祖像:“这佛像只大阿福。” “施主要用饭吗?”那绪问。 那嗔颔首,殷勤追问:“施主,爱吃黄瓜么?”凉拌黄瓜,是那嗔的拿手好菜。 莫涯摇头:“已经饿过头了,所以不想吃。” “哦,时辰尚早,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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