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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算题也不会做,我也想带着你,去那些当初我们当初计划过去而从来没有实现的地方——阿尔卑斯山麓,俄国开满向日葵的平原,莱茵河畔的葡萄园……我画画,你做我的模特。”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如果你不是德国人,如果没有战争……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埃德加掰过我的脸,吻我。这个吻漫长而深刻,不再带着他之前的侵犯与暴力。最后他放开我,指指楼梯,说:“走吧,艾伦。” 我走到楼梯底部,他突然追过来,趴在二楼布满灰尘的楼梯顶端冲我挥手。他的笑容很温和,眼神闪亮,仿佛还是曾经剑桥那个英俊的求学青年。 “艾伦,你最好离安得蒙远点。同性恋是犯法的。” 这就像几年前我们在图书馆时那种平常的分别,挥挥手,开个玩笑,然后各自分开,第二天再见。 我走出囚禁很久的房子,踏入阳光底下。 安得蒙就在不远处。他向我跑过来。 头顶是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空袭警报响彻街区。 大地开始震颤,热浪席卷而来。 有人喊:“德国佬的飞机!德国佬的飞机!炸弹!” 很近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安得蒙把我压在地上,声音喊:“别动。” 炸弹投了很多轮,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男人的咒骂求救声。到日落前,整个街区已经被炸得满目全非,包括埃德加所在的房子。 第一颗炸弹就落在它的正上方,点燃了火,把它烧成一片废墟。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开始喜欢埃德加这个渣了。PS最近不知不觉过成了美国时差,太苦逼了 第三十六章 我再也没有见到埃德加。他特地为我穿了深黑色的礼服,最后却变成了他的丧服。 废墟被仔细的搜寻过了,没有发现埃德加的尸体,留守的士兵向安得蒙汇报,没有见到任何从里面出来。最后情报局认定“雏鹰”死亡,写了很长的报告书。 可是我觉得他还活着。 埃德加习惯于把他的画锁进一只轻便的铁匣子里,搬家的时候随身带上。那些画大多数关于我们,比方说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进入我身体时,我痛苦的绷直背脊仰起头,画面总是在傍晚,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把白色床单镀上一层怀旧的金。床头有他带来的深紫蓝色的雏菊。被囚禁止的日子里他总是习惯从外面给我带一点小礼物回来,一小束野花,或者一袋糖果。 这些画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只是基于他的想象。 他曾经仔细的锁好这些画,笑着跟我说,这个铁皮匣子里装着他的幸福。 我翻过下属递交给安得蒙的搜查汇报,后面附带了很长的物品清单。清单罗列了很多东西,巨细无遗,包括烧毁得几乎认不出来的餐桌,墙缝里发现的钢笔,扭曲的吊灯残骸。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关于那只铁皮匣子的记录。 它消失了。 就像是埃德加带着它,离开了这个世界。 战前,政府曾经倡议过伦敦市民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挖防空洞,以抵抗纳粹空袭。我不知道这对犹太夫妇是否这样做过,也不知道即使存在这条地道,它的入口在哪里,出口又通向哪里。 不管怎样,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从那一天起,雏鹰的活动就从柏林情报的通讯记录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安得蒙告诉我,埃德加死了。 他用力抱住我,轻轻说:“艾伦,他确实死了。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轰炸和大火中活下来。我们的士兵仔细搜查过,没有发现防空洞的地道。你是在欺骗自己。” 我很长一段时候不能回普林顿庄园工作。阿诺德说埃德加为了防止我逃跑,在给我的食物里参了放松肌肉的药物,长期服用对身体影响很大。他给我开了病情鉴定书,要求我休息一段时间。 所以我就住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什么都不做,每天起床,坐在窗口看书,听广播,睡觉。 空袭依然在继续,炸弹就在不远处的街区落下来。 安得蒙告诉我不用担心,这里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事实上直到战争结束,旁边的街区沦为一片废墟,而我们所在的地方依然安然无恙。 安得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只有周末才能回来。一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就冲下楼梯,靠着客厅的装饰花瓶上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向他抛媚眼:“宝贝,我觉得我全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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