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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一直站在我前方身穿礼服的夫人忽然俯□去,久久地注视着前方,她带着黑色的面纱,眼泪滚落下来,妆容都化开了,我把手巾递给她,她哽噎着道谢。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低着头,在心中默念,“为了不列颠”。 走到前方的时候,我忽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神态温暖的年轻人。 他的脸显得比平常人要苍白,颧骨有些高,睫毛纤长,下面深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里的猫眼石般好看。他笑的时候嘴角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线,色调柔和而温暖。 那种感觉很熟悉,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多么不可思议,这些独特而温暖的形容一下子涌进我的思绪,仿佛曾经使用过一样。我打赌,这个人应该很会弹钢琴,因为看到他,耳边就开始响起空灵的小夜曲…… 我觉得有些动容,这样温和而优秀的男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父母和恋人一定十分难过。 走的时候,我又留意了一下他的名字。 安得蒙.维森,32岁。 很熟悉 真的很熟悉。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或许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把手里的虞美人佩在了他的十字架上。 晚安,安得蒙.维森。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送给大家的愚人节礼物,suprise!正文会继续更新喜欢死这个忧伤幸福的结局了TAT 第四十一章 应聘失败了,我无聊的靠在伦敦街头的电线杆边抽烟,看对面特拉法加广场里一群穿短裙的少女喂鸽子。白色的鸽群围拢来,少女们脸蛋像红苹果,笑声银铃般清脆。一个穿深蓝色套头毛衣的小男孩从她们身边蹒跚走过,紧紧握住手里红黄蓝三只氢气球。 战争胜利的海报张贴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更远的有一座灰色的纪念碑。人们默默从纪念碑前走过,它的基座上摆满了郁金香,有些尚在盛开,有些已经枯萎。 我看见有身穿黑色丧服的老妇人默默站在它前面,枯瘦的手在胸前画十字,口中念念有词。 或许她们的儿子,或者丈夫,已经在战争中一去不复返了。 我抽了两口烟就咳嗽起来,只好咒骂着把廉价香烟扔掉。 我叫艾伦.卡斯特,剑桥数学系毕业,毕业后正赶上经济萧条的战争,在伦敦一家餐厅里打工。据说德国佬最后一次空袭把餐厅被炸毁了,吊灯就倒霉的砸在我头上。 我被送进一所军队医院。医生说是吊灯把我砸失忆的,还有一块弹片击中了胸口,因此咳嗽起来会肺疼。我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和每个帮我打针的护士姑娘调情,直到主治医生勃然大怒。他们给了我一笔抚恤费,把我丢了出来。 我在伦敦西区租了一间公寓,可是马上就到到期了。失业,没有钱,劣质香烟,靠在电线杆上向漂亮姑娘吹口哨,我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个的流氓。 下午阳光灿烂,走过来时很愉快,但是现在接近傍晚时阴冷潮湿的空气让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我想回家,可是口袋里连坐电车的一便士都没有。 重新点了一支烟,愁眉苦脸的四处张望,希望能搭个便车。 一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在我面前停下来。车门开了,后座上下来一个穿风衣的男人。他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和古董店猫眼石一般的深碧色眸子,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向我走过来。落日带着暖色调的余晖落在他头发和肩膀上,漂亮得像油画里的人物。 刚刚够让人看到失神。 “借个火,先生。”他对我说。 我看见他拿出一只精致的香烟盒,取出一支烟。我摸遍了全身口袋才找到破打火机。 “谢谢你。”他说得很有绅士派头,修长的手指夹着点燃的烟,但并没有吸。 我拼命的吸自己手里那支烟,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这是和我在两个世界的人,有钱人。 他抽走了我手里那支,掐灭烟头,扔在地上,说:“你不适合香烟,会咳嗽。” “哦,宝贝,别那么在乎我。”我痞子气的靠着电线杆抖腿:“我会爱上你的。” 他深碧色的眼睛弯起来,点点头:“好。” 然后向我伸出手:“我叫安得蒙。安得蒙.加西亚。如果你今天没有安排,可以陪我共进晚餐吗?” “这像是邀请女士的台词。”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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