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月筝/泓雪/摘雪,彩蛋:总攻在妻子孕期出轨表少爷) (第2/3页)
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只有舒汲月,唯独舒汲月待他一如当年。 他的泪水与笑容,喜欢和悲苦,所有的情感都给了舒汲月。 这个世上如果没有了舒汲月,谢筝也将彻底失去存在过的痕迹,因为他就是他全部的感情。 谢筝哭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泪,翻身再次埋入舒汲月胸前。就在他的脸贴上舒汲月身体的刹那间,刚刚止息的应该已经干涸的泪水再度泉涌般落了下来,顷刻间将舒汲月胸口的肌肤打湿了。 谢筝抬手紧紧抱住舒汲月的后背,在心中道:月哥哥,虽然我骗你一千次,一万次,但愿你会记得,我说的“我只有你”——那是真的。 谢摘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他现在,就是动动眼睫,也觉得吃力极了。 现下他正在季泓和费存雪的家中。原来这一次存雪病危,是因他给季泓生了个儿子。可怜那孩子一出生,费存雪就因为灵息被抽空,压抑的病势翻倍涌来,当下就病得将要羽化而去。于是季泓令从前鹤愁山的兄弟照顾着他呱呱坠地的儿子,自己则守在老婆病榻之前。谢摘又是落胎又是与舒汲月双修行采补之道,过了十日有余,孩子依然连个名字也没有。 好在谢摘及时赶到,这回几乎把能放的血都放给了费存雪,但放血过后,他紧绷的心稍稍放松,顷刻就病倒了。 季泓就给谢摘收拾了一张床榻出来,就在费存雪屋子内,两个人只要睡醒,一偏头就能看见对方。谢摘看着费存雪小小的身体,被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巴掌大的小脸露在被子外,脸色苍白泛青,乌黑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着,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心中直感到一股窒息的酸楚。 季泓给尚未苏醒的费存雪喂过药,便过来这头看自己的弟弟。 谢摘只知费存雪模样可怜,却不知道自己看着也与九死一生的费存雪差不多惨淡。季泓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舒汲月呢?” 谢摘张了张嘴,嗓子嘶哑,每说句话都像身子里有团火往外跑:“……他走了。” 季泓眉头皱得更深,他不知其中缘由,不过想来舒汲月与自己立场相近,推己及人,大约都是放不下恋人心中有个远比自己重要之人。 思来想去,他便强势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这回,我们欠你情了。以后,赴汤蹈火,决不相辞。哥哥说到做到。” 谢摘怎么听不出他话中意味?季泓对费存雪的独占欲这么强烈,而且对自己的敌意,就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叹了一口气,勉强说:“小存早知道怀孕生子是九死无生的事,从前与月哥……他不就不愿意么?”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不期然就忆起自己小心地孕育了七个多月的孩子,抽一口气,已不敢想,可往日点点滴滴却不容拒绝,牵一缕而急急奔出,全部涌上心头。谢摘低声道:“灵修如何明白怀胎十月的苦楚?疼起来要了命,只想当下死了,不要受那疼才好。他疼了多久?” 起初,季泓没有亲眼目睹费存雪产子的场景,因费存雪不许他看见,硬要鹤愁山的人将他拦在外头。他只听见那变调的,凄惨的尖叫,记得那后来几乎一日一夜长久的寂静。他闯进屋子里,看见费存雪小小的身子,乌黑的鬓发湿透了,紧贴着没有血色的脸,嘴唇白得惊人,一向灵秀动人的一双眼睛呆滞地大睁着,满床血和秽物。 季泓死死捏着他的手,想将全身灵息都传递给他的宝贝,然而费存雪无法接受,毫无反应。又一阵宫缩,更多血流和秽物流出来,季泓才知道费存雪不是没有叫,只是他已叫得破了喉咙,张着嘴,像一条小小的白鱼,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摘又说:“存雪从小就养得娇,所有人将他视如掌上珍宝,费伯伯从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他向来认为自己活不久长,只想活得久一些,每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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