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说好 (第2/3页)
时肢体不平衡,也无法与任何人交流。时至今日这种感觉仍残留在他身体里,可想而知还会伴随他一辈子。 他总记得他年幼的时候,爬到阳台的防盗网上坐下,两脚悬空荡在外头,看着窗外枯燥的景色,一想到人的一辈子竟有七八十年这么长,就伤感至极——他简直不知道要怎样去虚掷这些光阴。 * 葬礼结束以后,许裕园又回到了之前的酒店住下。 有一个夜晚,梅荀在浴室冲澡,许裕园躺在熄了灯的房间里,和往常一样毫无睡意——自从在殡仪馆守夜以后,他的作息就日夜颠倒了。隐约中,他听见窗外下雨了。雨水冲刷着窗前的树叶,细密的雨脚声将整个酒店都包裹了起来。 突然间,他感到外婆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离他很近,触手可及。 “是您回来了吗?”许裕园注视着黑暗中的房间,声音发抖地问。是她在这里,他确定,他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甚至能看见她满头银白的发丝。 “前几天您去什么地方了?”许裕园的手指攥紧了床单,脊背僵直,“我们家已经卖掉很多年了。没有地方去的话,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他的话言不由衷。其实他心里害怕极了,差点尖叫出声,从头发根到脚趾的血液都凉透。 他猛然意识到外婆来找他是为了最后的告别,顿时泪如雨下。他想出声质问,却被泪水哽住了喉咙:为什么您和母亲一样不爱我?为什么二十年来,我们要用面具代替表情,用羞耻和罪过代替爱和宽恕?为什么联系我们的只有竹鞭和伤痕?为什么您会抛下我独自离开,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为什么当我倾诉内心时,您总是沉默以对,在我恳求、哭泣和愤怒的时候,您总是那样无动于衷? * 大四下学期闲得很,许裕园不再早出晚归,除了到实验室做毕设,其余大多时间他都在家里消磨掉了。 一开始,许裕园没完没了地躺在床上度日,后来他重新拾起高中时爱玩的恐怖冒险游戏。聚精会神的时候不觉得,电脑屏幕一关,他就浑身冒冷汗,感觉床底下、窗帘背后、柜子里,每个角落都将冒出鬼魂。 恐怖从四面八方袭来,许裕园甩上门,冲到走廊去呼吸安全的空气。下楼买一包烟,一边抽一边在走廊踱步。他掐着时间,在梅荀下课回家之前刷干净牙,喝下一大杯甜滋滋的酸奶——背着梅荀抽烟有一种隐秘的快感。被发现后挨骂是另一种。 到底没有被发现。梅荀一回家,看到许裕园沾在腿肚子上的几个黄豆大小泥点子,就知道他出过门。短裤短到了大腿根,白花花的大腿相当晃眼。梅荀皱眉说别穿这么短的裤子出门。并不是吃醋,只是嫌他不懂事不体面。 “好的,我知道了。”像往常一样,许裕园回答得很明确,对于别人指出他的错误,并不生气或者抱怨。 后来许裕园开始穿梅荀的睡衣。长睡衣长睡裤,裤腿卷起来两圈,吊在脚踝上成了九分裤,袖口只卷一圈。梅荀早晨换下来的睡衣,他去上课以后,许裕园就在家里穿一天,晚上才脱下来洗。 “你很饥渴吗,找干是不是?”梅荀看他穿自己的衣服,心情很好地问。他把他弓起来抱到饭桌上,膝盖用力地从他大腿间顶进去。 许裕园感到抱着他的人欲火焚身,心里也很踊跃,捧着他的脸说:“因为我想你。”他们在沙发上做过成百上千次的爱,在厨房做过五十到一百次,在他身下的饭桌也做过不下三十次。许裕园想,等到五十年以后,他们都干不动的时候,这些家具都可以摆在他们的爱情纪念馆中。 “想我还是想我干你?”梅荀托着他的后腰,把两人的裤子拉下,用勃起的器物贴着他的臀缝摩擦。 许裕园把挂在脚腕上的睡裤蹬掉,羞怯地看着他说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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